“二皇兄该去问鲁王,或者去问问宁王和齐王。”
两个皇子死后追封,大皇子是宁王,三皇子是齐王。
楚河翰龇牙怒目质问:“大哥、三弟怎么死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明明能救下他们的,还是说他们的死就有你的手笔?楚云绛你不怕报应吗?”
“报应?鲁王那样的吗?”
楚云绛冷漠的睨着一脸狰狞的楚河翰,丝毫没有被他的质问影响,从容无情:“觊觎不属于自己的权力,终将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鲁王的人头你该看过的。”
直接戳穿楚河翰的心思。
楚河翰瞬间表情更加可怕了:“你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大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竟是一甩袖子,愤怒离开。
楚云绛只有一声冷笑,不会放过他的人和鬼多了去了,不差这两个。
一众大臣目睹兄弟争吵这一幕,愣是没人上前劝说。
不过楚河翰点出来的又何尝不是他们所想,宁王和齐王的死属实蹊跷,而这蹊跷的地方就是太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虽说受了重伤,可看看现在的他不是好好的吗?那所谓的重伤在两条人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皇权之下没有亲情,手足相残,亘古不变。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些整日活在阴谋算计里的老狐狸都在心里认定了这事儿必然跟太子有关。
大家心照不宣,不说出来,不过是还在等着皇帝的态度。
宣帝还没来,二皇子先对太子来了这么一波,太子年纪不大,但足够沉稳,心性坚定。
在太子那里看不出心虚,也不好判定到底是否有别的情况,但楚河翰这个二皇子易怒浮躁难当大任这一点倒是让人看得很清楚。
残忍冷血不代表不是好帝王,但如此暴躁易怒、心机浅薄,实在是难成什么大气候。
“皇上驾到!”
“恭迎皇上。”
皇帝姗姗来迟,刚刚的事情显然他也听到了,威严凌厉的目光在太子身上扫过,走到龙椅上坐下。
“平身,赐座。”
“太子。”宣帝点人。
楚云绛微微颔首:“父皇。”
宣帝目光复杂又压迫的盯着太子,诺大的大殿里雅雀无声,就连下面的朝臣都因为这压迫力出了冷汗,太子却依旧一动不动。
不紧张,也不询问,仿佛真是个乖巧听训的儿子。
宣帝却知道,都是假象,这是一匹已经成年的狼,迫不及待开始露出自己的獠牙。
“你做得很好,很好……”
这话不像夸奖,倒是带着眸中忌惮之意,耐人寻味。
楚云绛眉眼微微一挑,垂下的眼眸里尽是邪气:“多谢父皇夸赞。”
孤还会做得更好,只是不知道父皇能不能看到那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