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罗文素、旬道、毛贵、盛文郁纷纷躬身行礼道。
“这件事商议完了,我们再来谈一谈泗州军的事情。有探子回报,泗州军程德,在盱眙一战,水淹十五万元军,在洪泽城灭高邮府马合略三万大军,更是惊退围困金湖城的巩卜班七万大军,以及围困定远的彻里不花十万大军。这几次大战,这泗州军程德也只是用了几万大军。不得不说,这程德还真是一个会打仗的人才,我对他你们都说说,这程德能拉到我们红巾军起义军的阵营吗?”刘福通环顾在场众人问道。
毛贵目视着刘福通:“将军,依照程德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来看,我觉得他不会向我们投靠。之前都不会,现在更是不会了。毕竟,现在这程德声名大振,他若是抓住这个时机,还能继续从元军那里多打下一些地盘,到时候,恐怕这程德的实力,不比我们差多少,甚至比我们还要强许多。”
旬道这时候也在毛贵之后,开口道:“将军,如果泗州军程德真加入了我们红巾军起义军阵营呢?又该以何种位置安排他?若是这泗州军程德想要将军的位置,将军又该如何对待呢?”
刘福通闻言,正颜道:“如果把我的位置给他做,他程德就能带着泗州军来投靠,有何不可?我只是担心,这泗州军程德恐怕不会来啊!我观此人,志向不小。驱除胡虏,恢复中华,你们以为这只是他笼络民心之言吗?不,我觉得这倒是他心中的志向。区区八字,非一般大气魄之人不能言出!可惜啊!”
钱文望着刘福通说道:“将军,这程德无论怎样,还是反元的盟友,只可交好,不可交恶。元朝一日不亡,这程德一日便是反元盟友。至于将来事,将来再说。”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
刘福通笑道:“我想到了贾谊《鵩鸟赋》一句,正适合先生。‘达人大观兮,无物不可。’反元,才是我们要做的大业,不可失去本心,方能成一番大事。”
“将军英明。”众人齐声道。
......
大元皇帝今日上朝,将脱脱召见入宫里大骂了一顿。
起因是因为泗州军程德,在盱眙城一战灭掉十五万元军,又在洪泽城灭掉马合略三万元军。巩卜班、彻里不花等人又被惊退,使得元廷颜面大失。看书溂
脱脱挨骂完后,从宫中出来时,脸上阴沉如水。
擦了擦脸上大元皇帝喷出的唾沫,朝着自己府邸走去。
同时,他在府邸密室里面召来了府中养的一百死士。
这些死士,是他一手精心培养的。
死士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中年男子,有看起来像是小孩的侏儒人;有读书人,有勾栏场所的花魁,还有老实巴交的农民......
脱脱深知,自己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大元便岌岌可危了。
为了大元,为了表示对程德的看重,他将这些死士全都派到泗州军治下潜伏,伺机刺杀程德。
他相信这些死士的能耐。
他也相信这一次,程德必然会死在这些死士的手中。
......
“大丈夫岂能碌碌一世?”白驹场家中的张士诚,在喝完酒后,心中自觉不痛快。
他的三个弟弟张士义、张士德和张士信听了后,都沉默不语。
他们心中明白,大哥是想要起事了。
这,让他们心中顿时感到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