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茂心中大惊,面色剧变:“走,快带我去中军大帐。”
士兵连忙在前面带路。
“刺客的尸首还在吗?”罗茂便疾步走,边问士兵道。
“还在,就在那个方向,因为担心将军,那刺客的尸首,我们没有在意。”士兵指着一处湖边回道。
“你带几个人去把那些刺客的尸首搬到中军大帐外,也许我能从那些尸首身上,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一次将军遭到刺杀,这些刺客的幕后之人,我一定将他们全部揪出来,我绝饶不了他们。”罗茂冷冷地说道。
士兵听了罗茂的话后,便点了点头,急忙去办了。
等罗茂到了程德中军大帐后,中军大帐外已经围了不少泗州军士兵。
罗茂出现时,许多士兵都向罗茂行了礼。
罗茂望着这些士兵,面色铁青地说道:“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到各自位置驻守?要是元军突然杀来,让元军杀到中军大帐,你们的罪责担当的起吗?我知道你们心忧将军,但我还在,我会想尽办法,将将军医治好。你们还是各尽其责,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一切如常,万不可被元军的探子发现了异常。都听明白了吗?”
周围士兵闻言,心中恍然大悟,便朝着罗茂躬身行礼,返回了各自驻守的岗位。
他们明白,他们留在这里无济于事,唯有驻守自己的岗位,才能于当前事态有益。
罗茂看着四周的泗州军士兵纷纷退去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掀起布帘,进入了中军大帐。
大帐里,一旁的医师正在为程德处理身上的伤口,手脚不停,额头上早已冷汗直冒。
而刘重五默默地站在一旁,防止其他人靠近。
看到罗茂来了后,刘重五向罗茂点了点头,行了一礼。
罗茂点头以应。
看到程德脸上苍白如纸,胸口处全都被鲜红的血液浸染,罗茂瞳孔猛地一缩。
将军的伤情,竟然如此严重?
罗茂定定地站在一旁,皱眉不语。
半个时辰后。
医师忙完后,罗茂问道:“刘大夫,不知将军伤情如何?”
刘大夫听后,面色有些凝重,“不敢瞒着罗参军,将军失血过多,虽然我已经止住了。但是,在刚刚止血过程中,我发现其实最严重的不是失血,而是中毒。”
“中毒?”罗茂面色一变。
“没错,这种毒,依属下的能力,解不了。而且,将军的伤情不能继续耽搁。”说到这里,刘大夫面色极为凝重。
“什么?这毒,就连刘大夫都不能解吗?”罗茂心中感到不可置信。
这刘大夫,还是将军在泗洲城亲自寻来的本事高超的医师。
没想到,就连刘大夫都手足无措,这让罗茂心中有些着急了起来。
刘大夫沉默须臾,“我尽我所能,也只能为将军续命五日,五日内若是无法解毒,将军将会......”
罗茂听出来刘大夫没有说完的意思,他目光盯着刘大夫问道:“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刘大夫叹了口气,“镇江路镇江有一名医王居中,凭他的能力,或可解将军身上的毒。”
罗茂沉默了,离得太远,即便往返,都需要四天以上了,即便人带回来,到时候将军已经无力回天了。
“还有其他人吗?”罗茂不死心地望着刘大夫问道。
刘大夫忽目光一亮,对罗茂说道:“我听闻,这高邮城附近,近日有一个被称为张邋遢之人,如果罗参军派人寻到他,未必不能救下将军。”
罗茂目光大亮,“刘大夫,不知这张邋遢是何人?”
刘大夫回道:“此人是张道陵后裔,身长七尺余,修髯如戟,顶作一髻,常戴偃月冠。一笠一衲,寒暑御之。不饰边幅,人皆目为张邋遢。”
“张道陵后裔?”罗茂疑惑地看向刘大夫。
刘大夫解释道:“医道共尊的葛洪、刘涓子等,包括孙思邈也是与道教有一定的关系,据说,道藏里的医书所记载的并不少,只是不被世人所知罢了。”
罗茂点点头,转头望向刘重五:“你多安排一些人去高邮城附近寻张邋遢。刚才刘大夫所说的,你应该都记下了吧?”
刘重五沉声道:“那将军,就由罗参军还有刘大夫看好了,我这就去将我麾下的人,全都散出去寻找这张邋遢。”
罗参军与刘大夫点头以对,刘重五见此,便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