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婍月怕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祖母一向对她严厉,上次被打了十板子都还没让她喘够气呢,这次,指不定祖母会怎么罚她。
可是,可是这次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让祖母知道了?
“母亲,可找人去向定国公夫人说一声,咱们突然回去怕有些不合适。”杨婍瑶在一旁问道。
“我方才已经去向定国公夫人说过了,不碍事的。”朱氏说完,赶紧就拉着杨婍月出了侯府。
杨婍瑶一双眸子在看了一眼那道大门后也只好紧跟着两人上了马车。
乔清欢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去找杨婍月的,但无意中看到了朱氏和杨婍瑶拉着杨婍月出了侯府,她找人一问,这才知道了杨婍月原来是被逮回去的。
她眉梢微微一挑,也不打算跟着杨婍月同去,没得反而给自己惹一身骚,既然杨婍月不在侯府,那她便可以想办法去见见裴世子了。
“襄儿,你先前说裴世子在哪个房间?”乔清欢回过头来问道。
襄儿也不知乔清欢要做什么,便回道:“奴婢听说裴世子今日在西南方向的容锦阁招待贵客,想来裴世子是在那儿了。”
乔清欢理了理衣裳,道:“好,那咱们便去那儿。”
“诶呀姑娘”襄儿却伸出手将她拦着。
“你这是做什么?”乔清欢有些不悦的看她。
襄儿咬了咬唇,垂眸劝道:“姑娘,今日侯府人多,想来容锦阁那里的客人也不少,就算姑娘去了也未必能见着裴世子的。”
“再说,再说那里人多,姑娘即使见着了那裴世子,万一让大人知道了,大人定会生气的。”
乔清欢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恼意,“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丢脸咯?”
襄儿面色一白,赶紧道:“奴婢没有,奴婢只是为了姑娘考虑。”
乔清欢眸子闪了闪,也没骂襄儿,只是脸上有些不甘起来,“襄儿啊,我都已经及笄了,可这未来的婚事都还说不准,今年定国公夫人邀了我母亲和我上府里作客,母亲满心欢喜,以为我能见上这裴世子一面,谁知......”
“谁知我得了风寒,只好推了这场宴会,在家里静养。”
乔清欢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她又唤了声襄儿,道:“父亲不疼我和娘,凡事总要我去想法子,若不是我去应付那些二房三房的,我和母亲还有哥哥现在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襄儿听了,只好又劝道:“姑娘别慌,如今不是还有那个杨二姑娘嘛?她是中书令的孙女,姑娘一向又与她交好,那几个庶女才比不上姑娘呢。”
乔清欢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能不慌嘛,明年那陈氏的庶女就及笄了,父亲一向疼她,少不得要为她说一门好亲事。”
想到此处,乔清欢脸上的不甘更深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心神,突然问道:“母亲呢?”
襄儿赶紧回道:“方才奴婢在后院看见过夫人的,想是夫人以为是姑娘掉进了水池里,所以才匆匆赶了过去。”
乔清欢望了望天,道:“我与母亲虽闹了矛盾,可她是生养我的人,总不能.....”
“是啊,姑娘说的正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