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乔清欢曾来看过她一次,不过二人房门紧锁,我也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
说到此处,她便是顿了下,“母亲看了后,便觉月儿遭了这么多罪,全是......全是你害的,要闹着过来找你问话。”
“不过祖母明理,知晓那两日暑气实在厉害,又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来,让妈妈们硬是将母亲拦在房间里头,不让她出来。”
杨婍月的症状看上去分明与中了暑热无疑,可既然阮卿说不是,那她自然是信的,只是连着这几日来,杨婍月整个人都还是软绵绵的,她这心里颇有些着急。
听到杨婍瑶的话,阮卿微不可觉的挑了挑眉,昨日她遇到那皇城锦衣卫副指挥使乔策安不久,乔清欢就亲自出府去探望杨婍月。
看来杨婍月中了暑热,乔清欢确实逃不了干系。
她皱了皱眉,道:“那日人多,也怪我一时没有想到让温大夫将二姑娘所中之毒好好查清楚,不过......”
她试探性的问道:“二姑娘回去这几日,可有跟你这个姐姐说过些宴会上的事情?”
杨婍瑶深吸一口气,吐露道:“月儿这几日来都没精打采的,连母亲与她说话,她都不甚爱搭理,我见她精神不好,也未曾细细问过她什么。”
她眸子动了动,忽的看向阮卿,“你是想让我从月儿的口中查问出什么吗?”
阮卿淡淡笑了一下,她端起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小口,才十分镇静的对杨婍瑶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并不难查,但关键是,如果二姑娘真的是被谁下了药,找出其中的证据才是最难的一个点。”
“当时宴会之上虽然人多,但能给二姑娘下药的,必定是与二姑娘时常接近,且又对二姑娘心怀怨怼的,否则若是平常人,怎会想得到无缘无故的给二姑娘下毒呢。”
思及此,杨婍瑶垂下了眸子,半晌后却是睁着一双分外肃然的眼睛看向阮卿道:“那日宴会上,与月儿接触最多的无外乎秋儿这个小丫鬟,再就是乔清欢也时常跟在月儿的身后,除此之外......”
她抿了抿唇,却是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你想说的,是不是或许还有我那个二妹妹?”阮卿的声音响了起来。
宴会之上,不就是阮娉婷伙同杨婍月一起来栽赃她这位大姐姐吗,杨婍月没能帮到阮娉婷,反而还让这位阮家二姑娘丢了脸,或许遭到报复也是有可能的。
正常的思路当然会想到这些,可是那时阮娉婷已经在谋划如何让她这位大姐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了,又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将矛头对准杨婍月呢。
阮卿冷静的看了一眼杨婍瑶的神色,道:“二姑娘染上暑热时,我那二妹妹正被人关在院子里,若说她有机会对二姑娘动手,可能并不让人信服。”
“你这是在替阮娉婷说话?”杨婍瑶抬起一双眸子静静看着面前的人。
阮卿唇角边浮起一丝笑,“那日,她曾带着银灯前来指认我,我怎会以德报怨为她说话,只是,事实便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