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兰长叹一口气,“阿宁还是好生在家中养病吧,至于太后娘娘那边,娘同太后娘娘好生解释一番,相信她会理解的。”
云瓷宁的手抓了抓被子,看着苏忆兰转身后,蒙着嘴巴小声窃笑,还未笑完,一抬眼就看见苏忆兰又原路折返回来,云瓷宁立刻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生怕被苏忆兰看见。
好在苏忆兰并未发现她的异常,只吩咐淳熙道:“煎副药给阿宁吃吧。”
淳熙点点头,目送苏忆兰和云君成、云瓷央启程入宫后,便也预备去煎药了。
躺在床上的云瓷宁听见外头的动静渐渐小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由于只穿着中衣,在起身的一刹那,寒气好像从四面八方侵入云瓷宁的身子一般,坐在床上的云瓷宁猛地打了个寒颤,立即又缩进了被窝。
而且还觉得自己的脑子更加昏沉了。
“不行,这可是逃婚的大好时机。”奇葩爹、腹黑哥、彪悍娘全都不在府上,淳熙也去煎药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云瓷宁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病而放弃逃出生天的大好机会?
云瓷宁露出两只眼睛望了望卧房,伸出一只胳膊把凳子上的衣服迅速扯了过来,然后手又缩在被子里捂暖和,“咚”地一声,凳子由于云瓷宁的动作太快,毫不给面子地倒了下去。
云瓷宁顾不了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将衣裳穿好,爬也要从被窝里爬出来,脚刚沾地,还未走几步就因为浑身乏力而倒回了床上,云瓷宁翻了个白眼,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弱鸡啊,生病真麻烦。
刚煎好药走进屋子的淳熙吓了一跳,看见屋子里乱七八糟,凳子也倒在地上,云瓷宁无力地在床上干嚎:“我要走,我要走!”
淳熙忙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又扶起了凳子,满脸黑线地看着云瓷宁,“姑娘,就算要逃婚,也得先把身子养好吧?”
云瓷宁锤锤被子,继续嚎道:“我不管,我要走,等我好了他们就回府了,到那时我还怎么逃啊呜呜呜——”
淳熙转身端起药递给云瓷宁道:“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云瓷宁捏着鼻子,离那碗药要多远有多远,“苦,不喝。”
“姑娘跟着师父学习这般多年,良药苦口这个道理应当早便知道吧。”淳熙吹了吹碗里的药,说道。
云瓷宁撅嘴,“淳熙,你到底是谁的人啊?和阿兄一样联合起来整我。”
坐在马车内的云瓷央打了个喷嚏,觉得背后一凉,身旁的苏忆兰看了他一眼,“阿央也染上风寒了?”
云瓷央摇摇头,干笑两声:“没有,娘,孩儿身子好着呢。”
云君成笑道:“不会是回到云扬,水土不服了吧?瞧阿宁近日都病成那样,不过,也真病的不是时候。”
苏忆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阿宁一回来便又生病,难道身子在玉灵山还未养好么?”
罪魁祸首云瓷央额上滴下一滴冷汗,安抚苏忆兰道:“娘不必多虑,兴许只是个巧合,风寒很快便会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