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云瓷宁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三姑继续往下说,“三姑,你才说了几句话,这‘勾引’一词就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你怎么知道她勾引别人了,有没有什么证据?”
“嗳哟!我的姑娘!”三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别的男人路过村头的时候都在瞧她,难道不是勾引?”说罢,又附在云瓷宁的耳边,一边偷偷看凤珏的反应,一边轻声道:“难道你非要等到别的女人和他贴在一起才认定是勾引?”
听了这话,云瓷宁立即离三姑要多远有多远,“他才不会是这种人。”分明是那些男人自己凑上去的,三姑怎么偷换概念说是绛仙在勾引别人?再者,长得漂亮又为什么不能出去?难道长的漂亮的姑娘都得放在屋子里藏着不成?让她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三姑甩甩帕子,“嘁”了一声,似乎是在说云瓷宁太嫩了,“反正最后是真的出事了,这不半年前秦家的绛仙便不见了,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一听三姑这样反问他们,方才还有些懒散的凤珏和云瓷宁立即坐正了身子,以为三姑当真知道那绛仙去了何处,不约而同道:“去哪儿了?”
“跟一个富商跑了。”三姑用帕子捂着嘴,小声道:“那富商有钱,哪个人不爱钱,秦泽小村小户的,这两者之间选一个,要是你,你选谁?”
云瓷宁翻了个白眼,觉得三姑说的话可信度不怎么高,便问道:“你亲眼瞧见的?”
“我……”三姑顿了顿,“我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是有人瞧见呀。”
“谁瞧见了?”凤珏追问。
“这可不能告诉你,别人同我说的时候特地交代我了,这是秘密,不能乱传的,我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能乱传。”三姑一副严肃的表情,可云瓷宁觉得以三姑这种个性,肯定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而且还都交代了——“你们不要乱传。”
“二位可别怀疑,之所以说绛仙同别人跑了,那是有依据的,因为有人曾经见过一个陌生男人出入过秦家,而且这男人呐,穿的还挺名贵。”三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笑的鄙夷,“要我说那秦泽也真够傻的,偷汉子都偷到家里去了,他竟然还不信,绛仙失踪了一个月之久,还傻呵呵地去官府报官寻人,这不……那男人肯定和官府有啥关系,官府的老爷说了,这事儿管不了,秦泽便把衙门闹了一通,打断了一条腿,年纪轻轻的,啥也干不了了。”
“哎……”三姑长叹一口气,“要说这秦家还真够倒霉的,本以为那女人走了便走了,好歹能过段清闲日子,谁知……谁知秦泽去后山的时候竟被土匪给杀了,真是造孽哟,一家突然没了两人,还是个壮丁,老太太眼睛都哭瞎了,家里还养着个小姑娘,我便教育她啊,别学你嫂嫂那样,她不听也便罢了,还拿眼睛瞪我。圆溜溜的两只眼,就那么恶狠狠地瞪,容不得别人说她嫂嫂一丝坏话。”
“照三姑你这么说,绛仙从前待深深应当很好?”云瓷宁那日听深深和孙承德对话,便听出来她很维护自己的嫂嫂,这会儿又听三姑这样讲,定然是没差了。
小孩子心思单纯,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她那么维护绛仙,绛仙定然没有亏待过她吧?
却不想三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小孩子嘛,几件小玩意儿就能哄住了,她知道什么善恶是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