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纪道:“既然那群大食人这么喜欢东跑西跑,少将军不如将我们的兵马分散,埋伏至各地,待他们出手时,也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可。”营中军事不甚赞同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分散,若是大食人击中攻击,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那少将军怎么看?”蔡纪话音未落,营帐外便跑来一个小兵道:“报!莲花坞一役我军险胜,已击退大食军队。”
云瓷央点了点头,脸色却并未因获胜而好看一些,这些天打的全都是小战役,虽说人员损失不多,但早已耗得帐下士兵没有了多少精力,这也正是他担心的地方,分散打,怕被击中攻击;不分散,却又只能像这样被大食军队溜来溜去。
不管怎么看,他们都处于被动位置。
见小兵说完了话,还未退出营帐,云瓷央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将军……我军粮草有些不太够,且军中战马近日大多数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将士们作战时,经常会因为马的原因负伤。”小兵说罢,云瓷央的脸愈发黑了,这些战马和粮草都是朝廷发下来的,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这一次大食的攻击实在是太过突然,他们只带了一部分粮草便匆匆赶来。
剩下的一部分至今还在路上,而战马……战马可是战场上最为重要的东西,骑兵马上作战,自然少不了马儿的配合,若是马病了,结果自然是要大打折扣。
“芜苏出现瘟疫了?”战争出现,对于长久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已经是一场噩耗,更让人崩溃的是,伴随着战争出现的瘟疫。
破败的山村之中,无人收敛的尸体慢慢腐烂,蝇虫将病体散播至四处,便形成了瘟疫。
战马染上瘟疫的情况倒也不少见,但绝不可能来的这般快,云瓷央特地请教了修齐,让他挑了几匹马检查一下,修齐却道:“这马……生来便有些不足,现下出了问题,倒是在意料之中。”
“什么意思?”云瓷央不明白。
修齐翻看了半天马草,确认无误后才继续道:“这批战马质量本就不好,军中的士兵应当很容易看出来吧。”他们曾经同马儿一同征战过,不说对马了解的十分透彻,但也能看出来,这些马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好马。
这话说的云瓷央脸一阵通红,他确实没有看出这马同宝马良驹有什么区别,现在听修齐这般说,疑惑道:“兵部的马有问题?”
“是兵部的人有问题。”修齐扔下手中的马草,起身叹了口气,原本他以为是大食人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让他们的马吃有毒的马草,才导致这些马看上去病恹恹的,可谁知,兵部带来的马,本身就有问题。“将军还是即刻上奏,催发粮草,并换新的战马吧。”
眼前的情况,士兵们已经因四处奔波有些疲惫,还不知能撑上多久,芜苏战事四起,传讯也慢了许多,方圆五里地都找不到一个租马车的地方,各地客栈紧闭,哪里还有往日的繁华,修齐本想用信鸽给凤珏传信,却又怕半路被大食人拦截,只好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同云瓷央的折子一同捎往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