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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大院，一栋地理位置优越的白色别墅。

郑书记坐在客厅沙发看报纸，接到李术电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现怒意。

挂断通讯，他立刻给秘书打电话，对面刚一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小张，你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秘书有些茫然：“郑书记，您指的是哪件事？”

“还能是什么？今天让你通知消防卫生环保三个部门进行突击检查，重点检查单位竟然有一小半成为漏网之鱼，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郑书记越说越气，李术什么身份，这么重要的人物好不容易主动打电话过来要求办事，还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结果被办砸。

这个小张平时挺靠谱，关键时刻掉链子！

一想到其中可能存在某种不为人知交易，他冷冷道：“解释不清楚，你明天就等着换岗位吧！”

秘书本来坐在被窝里看电视，听到这句话，当场吓得从被窝里跳起来，站在床上焦急道：“郑书记，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今天的突击检查没问题啊，您交代的重点检查单位，有几个的确没问题，特别是益海化工，这家化工厂因为技术先进排污量少，造成的工业垃圾少，去年还被评为先进单位。”

“益海化工？你还好意思说益海化工？”郑书记拍案而起，怒道：“这家化工厂问题最大！而且，所有问题都是这家化工厂引起的！”

秘书满脸不可思议：“郑书记，因为益海化工规模最大，我今天特意亲自过去一趟，三部门联合检查非常仔细，硬是没发现什么毛病。”

“没毛病？刚才受害者亲自打电话给我，声称发现地下排污管道，还能有假？”郑书记一肚子气，双眼微微眯起：“小张，你是不是收别人好处了？所以检查时有些松懈？”

秘书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解释：“郑书记，您千万不能这么想，我跟了您这么长时间，什么人您心里清楚，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量你也没这个胆子，这样吧，你现在联系相关部门，亲自跑一趟。”

“是是，我立刻动身。”

——

益海化工董事长办公室。

几个老板仍在昏迷，李术靠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叉，脚后跟搭在茶几边缘，扫一眼不远处跪坐在地瑟瑟发抖的女人。

这些女人最小一个十五岁，最大一个三十二岁，年龄跨度很大，各种风格都有。

他脸色平淡：“你们应该清楚，这几家工厂完蛋了，说说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美艳少妇心思剔透，听到李术这番话，瞬间明白其中意思，小心翼翼试探：“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李术耸耸肩：“我当然不嫌弃，但我没钱，益海化工董事长包养你们每年花了不少钱吧？”

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孩小声道：“每年固定五十万零花钱，算上送的珠宝首饰包包，一年至少上百万。”

她十九岁，家境不好，上高中那会勤工俭学，在街边发传单，在肯德基当收银员，在商场做临时导购。

当益海化工董事长把她勾搭走，夺走她第一次，拿出一大摞人民币放在床头柜时，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哭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