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点头,捏着帕子的手咚咚捶胸,大哭道:“你说说,那个昏君,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外公啊!呜呜……那可是哀家的父亲,你们的亲外公啊!呜呜呜……”
十皇子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太后的后背,眸色越来越幽暗不明。
等太后哭累了,才轻声道:“母后,或许皇兄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皇兄是敬重外祖父的,他刚才还嘱咐儿臣代他出宫去看望外祖父呢。”
太后哽咽道:“哼!也就你好骗,他若是真心知错,为何不亲自去看望你外祖父,给他道歉赔罪!”
十皇子眸光闪了闪,“皇兄他生病了,也宣了御医。”
太后不屑撇嘴,冷哼道:“他年轻力壮的能有什么病?定是装的,就是不想去看望你外祖父,你外祖父呕心沥血都是为了他呀!呜呜呜……”
十殿下眸中寒芒一闪,轻声安慰道:“母后,您别哭了,你自己难受,儿臣心里也心疼。不如,您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去看看外公?”
太后眼睛一亮,“是啊,哀家可以亲自去探望父亲。”
她也是气急了,懒得跟皇上去争吵,心里憋屈的没处发作,除了哭,脑子也转不起来了。
她和皇上在朝中还需要这个老父亲卖命,她必须得把父亲给安抚好,不能寒了他的心。
皇上不是她理想的儿子,但也是她的儿子,再怎么样,她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
元城,城主府。
上官若离从药箱子里翻出一瓶药油,抹在手上,撇了一眼东溟子煜道:“脱了衣裳,乖乖躺好,我给你揉揉石头砸到的地方。”
“无妨的。”东溟子煜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迅速的脱了衣裳,乖乖的躺好,满目柔情的看向他的小王妃。
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有一大片淤青。
上官若离开始给东溟子煜揉搓那一片淤青,动作不轻不重,“我让暗一带着银雪去找孙侧妃那臭娘们了,找到以后,非得在她身上洒满那药,让一群公狼把她弄死!”
银雪一直呆在肖飞和孩子们身边,毕竟他们老的老,小的小,最需要保护。
东溟子煜唇角微抽,轻笑道:“惹谁也不能惹爱妃。”
惹了别人最多是不得好死,惹了上官若离是生不如死、死也不敢死。
上官若离揉药油的力道微微加重,佯怒道:“所以,你可要老实点儿!”
东溟子煜挑眉,“本王若是老实,你又要不高兴了!啊!”
上官若离狠狠的捏了一下他,让他小尝一下酸爽的滋味以后,然后继续推拿,“谢大人审出孙成文落网以前,曾经写过一个弹劾你我的折子,你可知道?”
东溟子煜眸光一冷,“知道,本王故意放任那折子到了皇上手里。”
上官若离蹙眉:“为什么?里面可有诬陷我与南云幽寒勾结的内容!”
不光是勾结,还有勾搭。
孙成文那个老匹夫,不光要她的命,还要毁了她的清白。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对于大多数女子来说,清白比命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