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带的饼干、核桃酥都给捏碎了,幸亏他有空间,可以让上官若离给做新的,不然一想那些手印儿就恶心。
因为他是柳林县的案首,周围几个号房都是各县的案首,正对着知府、学政等监考官员。
东溟子煜注意到,有好几个县案首是十四至十八岁的少年,年龄最大的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其余都是二、三十岁。
他的年龄在里面,算是偏大那一波的。
府试只需考三场,顺序、题型与县试差不多,但范围更广、内容更深,经义策论的题目也更难。
若东溟子煜是真正的农家子,一定会觉得经义策论比较艰难,但对于身处高位的他来说,最基础的帖经和墨义倒是废了不少劲儿,差点儿就没写完。
走出考场的时候,脚步有些沉重,东有粮和大郎在考场外接他,见状对视一眼,谁也没问考的怎么样,一起回客栈休息。
东溟子煜躺床上就进了空间,上官若离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了。
上官若离看他面有疲惫之色,问道:“怎么?
题目很难?”
东溟子煜捏捏眉心道:“帖经和墨义的范围广了,作答废了些心神。”
上官若离知道帖经和墨义就是填空题和默写题,就是考基础和记忆力的,没什么技巧,就是死记硬背。
幸亏每天只考一场,也不用住在号房里。
东溟子煜能休息过来,还能吃好喝好,熬过前两场,后面的经义策论和诗词歌赋,他就觉得很轻松了。
考完了以后,他们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奉城转了转,进行了大采购。
奉城的东西全,有些东西比县城的东西便宜,比如油纸、糖、盐、干果、糯米、红枣等。
他们的糕点铺子每月消耗大量的原材料,这些东西多买一些是一些。
他们买了满满三大车东西,除了自己的骡子车,还雇了两辆牛车,将东西给送回去。
牛车慢,早起赶路,到了晚上才回到家。
家里南房有空房间,东家人留两个车夫在家住了一晚,好吃好喝的招待,早上才结了车费,让他们回奉城去。
两个车夫是三十来岁身强力壮的汉子,一个叫陈明东,一个叫陈明南,是堂兄弟,这才敢结伴接了这么远的活儿。
一开始东家人让他们住下,他们还挺害怕。
怕东家这么一大家子人,仗着人多赖账。
还怕东家人谋财害命,扣下他们的两头牛。
结果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车费也没少给,还给了两包点心,让他们路上吃,两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一路也了解到东溟子煜是赶考的书生,若是这次考中了童生,秋天还去奉承考秀才。
陈明东就道:“多谢你们的招待,让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东四公子若是秋天还去奉承考秀才,我家有个小院子,离贡院近,每年都会租给赶考的秀才,到时候给您留一间房?”
东有粮一听,笑道:“那感情好,请问租金怎么算?
要是合适,我们现在就说定。”
陈明东说了个数,“这是给你们优惠价,给别人不是这个价。
院子里有水井,有厨房,出门不远就能买菜,很是方便。”
东有粮一算,比他们住客栈省不多少钱,但清净、方便,还能自己做饭,算起来还是能省不少的。
当下道:“那你给我们留两间,到时候,我们还买不少东西,再雇你们给送回来。”
哥儿两个很是高兴,赶着牛车走了。
大家该干嘛干嘛,各自去忙,没人问东溟子煜考的怎么样,也不知是对他有信心,还是怕给他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