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抱拳道:“多谢褚大人。”
几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起身告辞。
东溟子煜客气客气留饭,几人推辞,他们贸然前来,东家也没什么准备,留饭就失礼了。
家里是人来人往,钱老太也不小气了,给大家发自家做的奶糖。
蒋鸿达觉得自己压对了宝,回到家就让儿子给东溟子煜送来几本院试的参考书。
县令也派人送来了书和历年院试的试题集,另外还奖励了五十两银子,并约请东溟子煜进县学读书,让举人先生给指导一二。
东溟子煜自学怎么说也算是野路子,让先生指导能少走弯路。
县令这也是好心,希望东溟子煜能考上秀才,毕竟学政也是朝廷考核绩效的重要部分。
钱老太还想摆酒,被东溟子煜给阻止了,童生只是取得了参加科考的许可而已,不算功名,没什么好庆祝的。
翌日,东溟子煜上门谢了县令,表示自己还是在家看书自学,不去县学。
东溟子煜这个案首在柳林县出了名,很多人都发现了他的潜力。
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家里经常有媒婆上门。
十五岁的大丫、十四岁的二郎、十三岁的二丫,甚至何老太那边的十四岁的大妮、十二岁的二妮,都有人提亲事。
还有四个月就院试了,东溟子煜若是考取了秀才,他们家的门第才算真正地升了一级,所以,孩子们的婚事都用还小而婉拒了。
东溟子煜又开始了闭门读书的日子,经过童生试,他也知道这里科考的侧重点在哪儿了,干净查漏补缺。
上官若离就做好后勤工作,给人看看病,教教孩子们,或者上山采药,过得很是充实。
这天,有人来叫她:“五郎他娘,矿上有人受伤了,人抬医室那边去了。”
上官若离一听,带着几个徒弟去了医室。
苏长庚用上了,道:“弟妹,这劳工砸破了头,腿也断了。”
上官若离蹙了蹙眉,苏长庚瞧不起他们这些逃荒来的,平时对她的称呼是‘哎,你’,怎么今天称呼‘弟妹’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定没有好事。
心中警惕,却面上不显,上前检查伤者,万幸,没有生命危险。
处理外伤,大家都有经验了,很快就处理好了。
苏长庚见上官若离从屋内出来,忙问道:“弟妹,他怎么样?”
上官若离淡声道:“没有生命危险,失血过多,腿也接好了,得在这里观察几天,只要不发热,就能扛过去。”
苏长庚笑道:“弟妹的医术真是高超。”
上官若离不置可否,“我去抓药。”
“哎!”
苏长庚叫住她,欲言又止。
上官若离顿住脚步,回头,微微挑眉,“还有事?”
苏长庚摸了摸小胡子,嘿嘿笑道:“有件好事要跟你谈谈。”
上官若离看到这笑里藏奸的样子,有些厌烦,道:“有事跟我家五郎爹说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家里的事。”
苏长庚笑道:“不不不,我说的这件好事,女人也能做主,因为事关你女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