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一个劲儿地往他碗里夹菜,心疼地道:“这是爱吃的,多吃些,在外面吃不上喝不上的,回来就多补一补。”
“好!”东溟子煜也给东老头和钱老太夹菜,“爹和娘也吃,不必担心,不会有大事,最多也就是抄家罢官。”
东老头儿安慰道:“没事儿哈,到时候咱就回去种地卖点心去。”
钱老太凑过去,紧握着儿子的手,小声问道:“外面围了那么多官兵,咱们要不要将钱财都藏起来?”
她心中害怕,听说那些官兵就像土匪一样。
东溟子煜喝了一碗汤,道:“不必,我收到五郎她娘的信了,上官家、顾家、容乾、容川都想办法了,皇上对我应该会有惩罚,但不会很严重,毕竟百姓确实有占用耕地种药材的现象。”
几人闻言,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钱老太一放松下来,就开骂了,“那个姓田的,也太不是东西了!他来了屁点儿事都没为百姓做,光盯着你了!要是让那个王八蛋狗娘养的得逞,真是老天爷眼瞎了!”
东溟子煜轻声道:“田巡抚无论这次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他都得离开滇州,因为他娘死了。”
“啊!”几人都吃惊地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
钱老太的眼珠儿骨碌碌转了几圈儿,做贼似的问道:“怎么死的?是不是……”
说着,手在脖子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东老头儿也紧张起来,放下筷子,神情凝重地看着东溟子煜。
虽然儿子当官这么多年了,两位老人也跟着经历过不少事儿,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去杀无辜之人的性命。田巡抚惹到咱了,田巡抚的闺女惹到咱了,咱就整他们,但去要了田老夫人的命,就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