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眼神中同样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问,也没有故意磨蹭脚步。
看到其他三人走远,老张大步上前,看着岳言、林阳两人道:“我记得,你们两个是读书人?”
报名入伍参军的时候,都要登记自己在太原的身份。
这种事官府以前就有在册登记,只要仔细对照,什么身份都能给你查出来,所以没有人会闲得无聊在这种事情上造价。
岳言和林阳也老老实实填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还记得当时负责登记的文吏一脸诧异。
只不过之前这层身份并没有给他们的从军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变,不论是提拔还是打压。
岳岩还以为行伍中,没人知道他们是读书人这层身份呢。
现在老张忽然叫住了他们,问自己两人是不是读书人?
两人又没忍住互相看了一眼,点头道:“是。”
老张琢磨了下,语气舒缓地道:“是这样……叫你们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你们以前既然是读书人,那教书是不是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教书?”岳言和林阳心中顿时诧异不止。
“不知伍长说的教书,是教什么书?”
“不是那种书……”老张在胸前比划了一通岳言和林阳两人都没看明白的东西,道:“就是……字!对,字!”
“就是最简单的那种,教别人认识字。”
“你们是会的吧?”
“识字?”岳言疑惑地道了一句,点头道:“那倒是会。”
老张心中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岳言和林阳两人脸色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又道:“是这样,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训练任务基本上差不多了,你们也没有最开始那几天那么累了。大晚上的与其天天休着,不如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学点别的。”
“我打算请你俩给几个伍的人一起教书,就是教他们认识字。”
“几个伍?”
岳言很敏感地听到了几个不同寻常的字眼。
老张点头道:“嗯,我和几个关系好的同袍商量了,反正教三个人也是教,教十几二十来个人也是教,都不影响什么。”
“这样,你们也不是白教,我和几个伍长一起凑了点钱,就算是你们教大家识字的工钱……不对。”
老张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错漏。
这可是读书人,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工钱?
“也不是工钱,就是那种……放在外边叫那个……束……束绢?对,束绢嘛,就是那个。”
岳言听着,心中更诧异了。
这看模样如此粗糙的汉子,竟然还知道束绢?
“伍长以前也读过书?”
“哈?我?我没有……”老张摆了摆手,道:“就是以前和老伍长识过几个字,学过点东西,读书是谈不上的。”
“你们两个放心,束绢肯定让你们满意,就是这教大家识字的事……”
老张紧张地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道:“你们两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