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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念，记忆的片段，也可以说是灵魂的碎片。朱玄月用这种方式清理残留在身体之中的“杂质”，从而变得更强大。

从朱玄月的身上夏雷不仅感受不到古可文的存在，也感觉不到宁静的存在了。那个善良而柔弱的女人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文文静静，对着他微笑。她的笑容宛如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的寒冷，却也给他的心带来刺痛的感觉。

“你在想另一个女人吗？宁静。”朱玄月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你想知道她的遗愿是什么吗？”

夏雷没有说话。

朱玄月说道：“她的遗愿是在你的怀里睡觉，我最早清楚的其实也就是宁静的残念，因为我陪你睡过，你还记得吗？夏叔叔。”

现在听到朱玄月叫他“夏叔叔”，夏雷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清理了你两个女人的残念，我比以前更强大了。我可以像脱衣服一样脱掉现在的身体，以本来该有的形态做一些事情。所以，就算我刚才不阻止你，让你爬上你的战斗机，将我炸成碎片，我也不会有事。”朱玄月说，无比的自信。

“你根本就不需要衣服，为什么还要杀害宁静？”夏雷的心中孕育着一股怒火。

“女人喜欢衣服有错吗？你现在看到的还只是血肉衣服，将来你会看到钢铁之衣。”朱玄月说。

“你是指你的同类？”

朱玄月点了一下头。

夏雷的心情无比沉重。他不愿意去想象穿着钢铁战甲的朱玄月的同类入侵这个世界的画面，可他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独立日》里的一些画面。巨大的飞船，压倒性的科技，城市变成了废墟，良田变成了焦土，在这个世界位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沦为食物，被朱玄月和她的同类捕杀，吃掉。

“放弃吧，你改变不了什么。”朱玄月的声音，“你也不必难过，这是宇宙进化的法则，优胜劣汰。强大的吃到弱小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不也这样干嘛？地球上多少个物种因为你们的欲望而消失。”

夏雷将大脑之中的所有想象，还有宁静和古可文的样子都清理了出去，同时唤醒了他身体之中的烙印之力。烙印之力的能量场从他的身体之中释放出来，就像是一团无形的气雾一样包裹着他。

“你杀了克斯汀？”朱玄月的眼神骤然冰冷。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你的AE能量场之中有他的气息，还没有消化干净。你不仅杀了他，还吃掉了他。”

AE能量场，这是夏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称。而他给那种能量命名为烙印之力，不管是AE能量场还是烙印之力，它的本质是没变的，都是这个宇宙的进化力量，也可以说是这个宇宙的法则之力。不同的文明，对它肯定有不同的称呼。

“你比以前更强了，看来那个家伙对你寄予的希望还真是挺大的。你杀了克斯汀，而他是我的助手，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或者，杀了你的女人和孩子？”朱玄月的声音也冰冷了下来，眼神如刀，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克斯汀告诉我，你已经将我的孩子视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食物，你要吃掉他们。我是他们的父亲，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他们。你要吃到他们，你得先杀了我。”夏雷的手放了下去，随时都可以抓住挎在肩头上的疾风突击步枪的枪柄，或者是擦在腰后的毒蛇手枪。

朱玄月却没有立刻攻击夏雷，“这是他告诉你的？”

夏雷说道：“不止是这些，他还告诉我你的计划，他这次到韩国带来了一根能量棒，对吗？那些能量棒在你的计划之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朱玄月并没有回答夏雷的问题，她淡淡地道：“你们人类的身上果然有背叛的基因，怎么净化都净化不了。既然他能背叛我，那死也就不可惜了。”

“你是想杀掉我，还是让我继续做你的棋子？你需要作出一个决定。”

“我正在考虑是杀掉你，还是让你活下去。你已经变得越来越强了，你会成为我的威胁。吃掉你，我会变得更强大。不过让你活下去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真是让我为啊。”朱玄月看着夏雷，“你让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你表现得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你的依仗是什么？你真的不怕激怒了我之后，我去京都吃到你的女人和孩子？”

夏雷冷笑了一下，“我和史前唯一，你口中的卡西亚鲁伊斯，黑暗使徒有一个交易。他会保护我的女人和孩子，你去，他会阻止你。其实你知道他在京都，对吗？所以你选择这里。在这段时期里，你并不想和卡西亚鲁伊斯战斗，对吗？”

朱玄月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