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秋,苏秋云穿一件白底蓝花的衬衣,黑色长裤,她老家是南方的,皮肤白,长相十分秀气。
“秋云姐,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能不能帮帮我。”沈月亮是真顾不上脸面之类的,上前就拉着苏秋云的胳膊。
苏秋云虽然觉得奇怪,但她印象中沈月亮是个特别懂事乖巧的姑娘,平时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今天这模样是不对劲。
“去家里慢慢说。”
沈月亮心里明白,这事苏秋云只能充当一个中间人,还要看她丈夫肯不肯帮忙或者说能不能帮忙。
其实她也知道太突然又冒昧,但她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就把脸皮豁出去试一次。
两人往苏秋云住的地方走,沈月亮趁机先把事情说了,这也是让她为难的一个地方。
不能说真话,也不能说她是做了梦,梦见她哥会死在回来的路上,太假太玄,没人会信。
所以她只能另外找个理由,说是她哥在部队出了事,家里着急,她赶着去部队看她哥。
如果再要问起她妈或者嫂子的话,也只能推说她们身体不大好,受不了刺激。
好在苏秋云并没有多问,“隔的这么远,难怪你们着急,这事我问问春江,看他有没有办法。”
春江就是她嫁的军人,是个连长,沈月亮先前过来的时候见过一次,是属于那种长的就比较魁梧,性格爽朗没架子,很耿直的北方汉子。
“麻烦你们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很快就到了苏秋云住的屋子,成排的单层平房,一栋有好几间,前前后后好几栋,住着的都是随军的家属。
苏秋云他们分到的是最东边一间,说来也巧,屋子门开着,杨春江正在里面,刚把军服外套解开两个扣子。
苏秋云把情况一说,杨春江立即说他想想办法,还问沈月亮有没有她哥部队的地址。
“这就是。”沈月亮把信封拿出来。
杨春江看了眼,“我刚好像看见纪营长回来了,他认识的人多,路子广,我去找他想想办法。”
对于部队里面其他人,沈月亮是一概不认识,不过现在有人肯帮忙就好了,她也是由衷的感谢。
杨春江重新穿好军服,带着信封出去了。
“你别着急,坐下喝杯水,春江说的纪营长是从京市调来的,本事不小,我来这边住了小半年,也听了他不少事,总之是个有能力本事强的,他肯帮忙的话应该能打听到你哥的消息。”苏秋云也安慰她。
沈月亮点点头,“秋云姐,麻烦你了。”
苏秋云说没事,又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着等。
并没有等太久,外面很快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回来的至少有两个人。
“妹子,我把纪营长带过来了,你亲自和他说。”
随着杨春江一把粗矿的嗓音落下,挂在门上的门帘掀开,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当先那个正是杨春江,杨春江块头大,身强力壮,几乎能撑满大半个门框,等他往旁边退开一步,走在他后边的人这才露了出来。
初看,沈月亮都觉得他不像是个当兵的,一张脸长的太俊了,如果肤色白一些,更像是文艺兵,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感觉是错的,男人五官组合在一块很硬朗,气势很足,尤其是掀起眼皮看人的时候,目光真的像刀子似的,能把人里里外外看透。
沈月亮胆子不算小,但被他这么盯着,已经自觉把人生过往回忆了一遍,除了小时候摘过邻居树上结的桃子,踹过别家养的大公鸡。
应该是没再干过其他违法乱纪的事,这才有了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