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纪延川连怔忡的表情都没有,斩钉截铁道:“我媳妇不会!”
严萍要摔倒了,她就没见过这么认死理的人,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你这个人,我还骗你不成,你媳妇最近和我儿子走的特别近……”
发现说漏嘴,严萍赶紧闭上嘴,这说出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她儿子名声也不好,她儿子连个对象都还没谈,传出这种消息还怎么找好对象。
纪延川脑子转的快,看着严萍的反应,结合她说漏嘴的几个字,心里已经大概有数。
“听说你也是老师,应该知道不能轻易听信一面之词,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不提,你有没有去求证打听过我媳妇的为人?凭着几句话就否决我媳妇的资格,你觉得你的行为合适吗?”
严萍一愣,当时也是事赶事,她到家的第二天校长就找过来,说是谈学校招老师的事,她当时看见凌月亮的名字,想到看见她凶巴巴打人的场面,就说这人不合适。
现在一想,她少不得有几分心虚。
纪延川薄唇抿着,一副不退让的态度,“你大可以去问问你儿子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也会揪出乱嚼舌根子的人,到时候,你记得亲自向我媳妇道歉。”
严萍丈夫本事,她自己也是校长,已经许多年没有人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一时间心里又气愤又震惊,一面好奇这人什么来历,一面又疑心她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不然的话,纪延川态度怎么会这么强硬?
说完话,纪延川就先离开了,这种事就要被背后嚼舌根子的人揪出来,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他前脚走,后脚聂玉洁也回来了,隐约瞧见那人离开的背影像纪延川,一边进门一边还嘀咕。
“纪营长怎么来我家了?”
严萍正心神不宁的坐在家里,听见女儿念叨纪营长,“你也认识纪延川?”
“认识啊,他刚刚是来咱们家了吧,是不是找我的?”
这几天她心里乱加上工作也忙,就没去找凌月亮,打算理一理心事再过去,这会纪延川找过来,她担心是不是凌月亮肚子里的小豆芽不好。
严萍没想到女儿和他们两人都熟悉,便招招手喊女儿过来,“你过来,妈问你个事,前两天我回来听到几句不好听的话,说的就是刚刚那个纪营长,说他媳妇不检点勾搭男同志,”
聂玉洁腾一下从木头沙发里站起来,“谁说的,我撕烂她的嘴去!”
严萍被女儿吓了一大跳,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又说:“你就不问问她勾搭的是谁,”
还别说,聂玉洁还真有点好奇,在她看来,凌月亮和纪延川简直就是绝配,她也想知道哪个不要脸的男同志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谁啊,”
严萍道:“你哥!”
聂玉洁:“……”
看女儿表情一言难尽也不说话,严萍不免着急,“你这什么表情,说话!”
那就说呗!
聂玉洁向来有话就说:“妈,我不管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子,但你信我,真的,就我哥,不是我这个当妹妹的说话不好听,但就我哥的水平,凌月亮还真瞧不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