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纯阴之女和恶艳是目前已知的,而还有一个,却不知道。
若是结合五石散透支身体的缺陷来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对方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取代了申启贤。”
这个说法提出之后,采薇深以为然:
“目前来看,不管是申启贤成为傀儡,还是已经被人取代,都已经证明,对方已控制‘申国’国政。”
三人正要继续讨论下去时,外间有阴差来报。
开门让阴差进来之后,便听阴差说道:
“大人,州城隍来信,要求各地府县城隍没有准许,一律不得离开自己辖区。”
“这是州城隍处传来的,确定没有造假?”
夜明听到这命令,顿时察觉不对,立即质疑出处。
阴差答道:“用的是愿力传信,外人无法伪造。
另外,州城隍处还特别说明,这条命令,是在皇帝申启贤亲自焚香上书之后,才发布出来的。”
这话让夜明三人相视一眼,就连绿衣也是察觉到不对。
“申启贤怎么会突然下这种命令,很有问题。”
采薇示意传信阴差先下去,随后说道:
“各地府县城隍基本不具备擅自离开辖区的能力,唯一有能力的,只有......”
说着,目光看向夜明。
的确,整个平州,夜明是唯一有能力随意离开辖区的城隍。
这条命令,几乎是明摆着用来限制他的。
绿衣很是笃定道:
“现在看来,这个申启贤,肯定已经不是之前的。
正常人不会闲的没事去针对城隍。”
采薇道:“这条禁令本身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代表,对方有皇帝名义在,州城隍即便不情愿,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供其驱使。”
这的确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因为城隍体系在建立伊始,就是用来服务凡人王朝及其百姓的。
历朝历代,基本都有皇帝册封城隍之事。
(事可见朱元璋大封天下城隍。)
也是因为这种关系,城隍司行事,在一定程度上,必须听命于皇帝。
绿衣有些担忧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夜明笑道:“州城隍其实不是什么问题,我便是违规离开辖区,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况且,他们大概率也只是出工不出力。
对方此举,主要还是为恶心一下我,顺便彰显一下势力。
由此可见,这次行事之人,是个好大喜功者。”
听到夜明仅从对方一个举动就能分析出对手性格特点,绿衣也不得不服气。
当然,嘴上是绝不会承认他的厉害。
采薇道:“现在基本摸清对方的真实实力,我们也必须要考虑在硬实力上能否得胜。
否则一切算计,都只是空谈。”
夜明点点头,手一张,“化功仪”出现在眼前。
“这几日,就听从禁令,不离开辖区。
待我将这段时日以来存下的功德之力全都转化为修为再说。”
......
有时候,事情的展开往往会显得很是离奇。
就比如屯兵山义府外的胡嗣业。
谁都知道,这场仗一定会打起来,但都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打起来。
原本胡嗣业还想再多等十天半个月,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动手。
谁知,他还没动手,城中就有人开始栽赃他。
一群乡绅富户们,全都对胡嗣业骂骂咧咧的。
这群人表示,近日自家祖坟被盗,不但陪葬的金银财宝之类没了,就连老祖宗的遗骨都被盗走。
而有证据表明,就是胡嗣业暗中派人干的。
天地良心,胡嗣业最近全都忙着调兵遣将,关注后勤等事,根本没有空闲去干这种缺德事。
突然就被人将屎盆子往头上扣,也是让他窝火。
本来这次出兵,就是打的大胥朝旗号,来平定“叛逆”的。
属于王者之师,理由相当正经。
结果仗还没打,平白就被人坏了名声。
现在就连自家军队中都在传他胡嗣业喜欢干偷坟掘墓的缺德事。
这可将胡嗣业气的够呛,不想再让事情乱传下去,决定用其他事转移众人关注重点。
什么事呢?
自然是战争!
整顿好军队之后,胡嗣业直接发动大军攻城。
山义府作为最靠近陈州的地方,往前数一些年,没少受到凉人、番人等骚扰,因此城池修筑的高大牢固,易守难攻。
此时又有申长恭坐镇守城,胡嗣业想要轻易将之攻下,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一连几天下来,山义府都十分稳固,丝毫没有破城的迹象。
只是不巧的是,在这边大战开启之时,山乡关外,番人也已经整顿完毕,大量骑兵围城,断掉了山乡关的后援和退路。
唯一庆幸的是,番人手中没有大型攻城器械,拿不下山乡关。
但周遭的百姓可就倒了大霉。
守军面对膘肥马壮的番人骑兵,根本不敢出城迎敌,只能眼睁睁看着番人大肆祸害百姓。
光是祸害还不算,番人在掳掠大量百姓之后,将这些人全部驱赶在前,用来攻城。
守军无奈,不可能不抵抗,只能放箭杀伤被驱赶的百姓。
番人利用百姓消耗掉城中相当一部分守城物资之后,又去掳掠百姓,再驱赶百姓攻城......
如此不断消耗手中弓弩金汁、雷石滚木等物。
若是继续这般下去,长时间没有援助,山乡关的陷落,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边大战的消息,以最快速度传到高希德手中。
闻知此事之后,无论是高希德还是白先生都很是忧虑。
白先生看着地图,对高希德道:
“既然申启贤不配合,那就不等他配合。
直接发兵,攻取堂石府,击败番人大军,拿下山乡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