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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花小丫鬟看见纪大人,也连忙哽咽哭了起来:“老爷……是奴婢对不起四小姐,没有救下四小姐……”
“到底怎么回事!”纪大人怒了,两眼通红。
一个是他的嫡长女,另一个虽然是庶女,但养在自己的正妻名下,也算是半个嫡女了,平日见得最多,怎能没有感情?!
“回禀陛下,诸位大人,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死得冤枉!”霜花先重重磕了一下脑袋,然后才道。
“小姐当年信任丰吉公主,常常去公主府做客,可后来丰吉公主却拿出了大小姐的玉坠,口口声声说大小姐与人私奔,还说知道大小姐下落!我们小姐一直最依恋大小姐了,便对丰吉公主言听计从,公主便寻了人来教养小姐魅惑男人的本事……还说要将她送给陛下!”
“她说小姐是庶女,出身却又不低,进了宫必然能得陛下宠爱,我们小姐很是惶恐,为了大小姐的下落只能听话,后来也听着公主所言,在陛下游猎之时……成了陛下的瑗贵人,只是……小姐一向胆小,当时见了龙颜之后更不敢欺瞒陛下,怕以后公主逼着她做出伤害陛下之事……”
皇帝一开始听到瑗贵人的名头,老脸有点挂不住。
但听到后头,见这丫鬟还算机敏,脸色才算好了点。
“小姐不愿为人鱼肉,伤害陛下、伤害纪家,便自求去了道观祈福……”
“可是没过多久,小姐怀了孕……”
纪大人一听,脸都白了。
而皇帝也怔了一下。
“那可是龙种,我们小姐不敢私自落胎,只能以生病为由,每日不出,自己将孩子生了下来,小姐很想派人告诉陛下,可又怕得罪公主之后,这孩子也会被公主加害,于是一直在等待机会,谁知道那一日丰吉公主的人突然来了,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们当时没说什么,但当天晚上,我们小姐便没了……”
“那孩子呢!?”皇帝立即怒问道。
“孩子……小姐当时隐隐有了些预感,提前让奴婢带着孩子跑,可奴婢害怕自己保护不了皇子,带着孩子出城之后,瞧见一贵人的马车里有孩童哭声,便跑过去苦求,让那位贵人将皇子收留了,奴婢也想着,若将来有一日能为小姐伸冤就好了……奴婢清清楚楚记下那贵人的长相,若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来!奴婢这些年一直想着,若有一天能找回皇子,奴婢就是死也愿意……”
“陛下!我家小姐真的是丰吉公主所害,求陛下为她和十皇子做主啊!”霜花连忙又哭道。
“大胆!究竟有没有十皇子都还未曾查明,你这小丫鬟岂能放肆乱喊!”立即有朝臣站出来怒斥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定要细查啊!”
纪大人听着周边其他朝臣们的话,脑子里嗡嗡响。
霜花是他女儿的丫鬟,如他那个小女儿一样,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且这丫鬟与他女儿一起长大,忠心不二,基本不可能说谎。
再加上叶惟端还瞧见了他大女儿的手帕甚至荧光坠!
“陛下!老臣连失两女啊!这些年一直不知长女下落,吾妻眼睛都要哭瞎了!倘若叶惟端说的是事实,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纪大人立即变了阵营。
他一开始帮着丰吉公主,是因为他真的不信丰吉公主能做坏事。
最多就是帮着肃王殿下培养些可用的人罢了。
但倘若丰吉公主一边杀着他的闺女,一边让他为六王爷做事,那他多冤?他女儿泉下又岂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