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头痛。

散会的时候老校长让陆悠留了下来，再问了一遍陆悠实情是怎么样，陆悠便如实没有保留地跟老校长说了一遍。

老校长沉思了一会后说：“你的做法大体上没有错。”

本来并懒散想早点走人的陆悠不解地问：“啊？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还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吗？”

老校长从会议室的主席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有些忧虑地背对着陆悠说：“你的计划没有出问题，只是，你让那些学生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使诈让他们构成违法的罪名，你知道这对这几个学生造成了多大了伤害？”

陆悠随意地坐上了会议圆环木桌上，并不在意地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就是一伙坏透的学生。其实叫他们做学生也是抬高他们了，像那样的人将来走出社会后也就是社会害虫，我这样的做法应该称为除虫！说不定经过狠狠的刺激之后他们会学乖，重新做人呢。”

陆悠还能够笑着说这话，不过老校长的脸色并不好看。

“对厌恶的人没有怜悯的心，从以前就发觉你有这样的观念，我很担心，你会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观念铸成大错。”

陆悠不以为然，他并不想听老校长说这些没劲的话。不过老校长如此关心他，陆悠还是觉得很感动的。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对老校长说：“放心吧，我这个人总不可能会坏到要毁灭世界的，毕竟我也是看过许多热血漫画的人，反派角色的事情我才不会干呢。”

老校长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恰恰是你没有在意，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明白老校长为什么会这样的感想。

陆悠从会议室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来到远方的山顶，即将落下。学校也响起了放学的钟声，学生嚷嚷扬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潘朵朵大概是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陆悠也准备回去办公室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然后驾驶抢来的奔驰去市场买菜，回公寓做饭。

沿着学校走廊回到办公室的过程里偶尔遇到两三个高三（1）班的学生，都开心地朝陆悠打招呼，而陆悠如常地回应着，看来他们还兴奋得停不下来。

走到门口，看到大部分的老师都离开了，潘朵朵一个人趴在陆悠的办公桌上睡觉，一旁还有仍在批改着作业的李纤玲，当看到陆悠回来办公室后，她眼神复杂地望着陆悠。

“干嘛？”

陆悠一边将潘朵朵弄上后背，一边疑惑地回望李纤玲，估计又是像那些学校领导一样谴责他带学生打架吧，陆悠已经准备好跟她讲道理。

李纤玲站起来，很认真地对陆悠说：“谢谢你保护了学生。”

陆悠愣了愣，慢慢地背着晕睡的潘朵朵站起来，有点好笑地说：“真难得呢，你居然也有称赞我的时候。哦——莫非你今天生病了？”

李纤玲不悦地别开脸：“少废话，总之，谢谢你就是了。”

陆悠收拾他的公文包，随意地回道：“这么关心学生的你，这声道谢我收下了，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作为一个老师保护学生不是很应该的吗？”

“是啊。”

李纤玲也同意地点头。

收拾好东西后，陆悠拎起公文包走人，李纤玲还想说什么，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下了教学楼来到停车场将奔驰开出来，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看到甘采叶背着书包和吉他站在门口附近，像是在等人出来。陆悠很好奇，平时独来独往的甘采叶还有谁要等。

他把奔驰开到甘采叶面前停下，探出头问：“妹子，等谁呢？”

甘采叶看到陆悠在奔驰车里时稍微吃了一惊，听到陆悠的询问后，她随即沉下脸说：“你已经将教我弹好吉他的事情忘记了吗？”

这，陆悠还真忘了。

不过作为男人总是要有说谎的时候。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忘记呢？刚才是逗你玩来着。那个，你准备现在就去我那里，不用先回家吗？”

“没关系的，我父母很晚才回家，这段时间里我去你那里学一两个小时好了，反正距离挺近的。”

这么说的话，陆悠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陆悠打开车门对甘采叶喊道：“上车，老师带你去学习成年人的知识！”

甘采叶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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