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者冷声道:“这肃王杀了咱们家的主君,而且据他所说,甚至还把主君给煮了,连个全尸都没落下……此等大仇,如果不报,我等还是个人吗?”
“大哥,他们有侍卫啊。”
“有侍卫又能如何?”领头者并不在意,眯着眼说道:“咱们只要埋伏的好,以有心算无心,就能击杀那肃王!”
有人迟疑的说道:“可是,咱们要是将肃王杀了,恐怕咱们也逃不掉吧?”
“只要杀了他!咱们就算是死了,那也值了!”
领头者双眼紧紧盯着那骑在马上的朱拓,看着朱拓速度太快,他只好一挥手,吩咐道:“你们几个人都散开,分散在各个路口,如果看到他,立刻通知。
“是!”
众人答应下来。
那领头者又想了想,劝道:“那竖子极为奸诈,看着憨憨傻傻的,其实一肚子坏水,当年主君就是着了他的道。这一次,大家一定要注意隐藏行踪,以免被他们发现!”
“是!”
众人一哄而散,领头者则继续跟在朱拓等人身后。
领头者的速度也不慢,但是比不上骑马的速度,已经看不清朱拓的位置了。
朱拓坐在马背上,跟一旁的吕青说着话,畅想着未来岭南的发展,说的那是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这个时候,吕青突然眯眼说道:“大王,我感觉有人在跟着咱们!”
“哦?”朱拓不动声色的道:“确定吗?”
“不是很确定。”
“大家赶了好一会儿路了,坐下来歇会。”朱拓突然叫道,然后身边的侍卫拿出水袋递给朱拓,朱拓下马坐下来喝水。
那位农者瞧见朱拓停了下来,他也远远地跟着停下。
朱拓悠闲的喝着水,目光时不时瞥向远处,如此过了一会儿,问道:“吕青,现在确定了吗?”
“确定了!”吕青点点头道:“那农者从出城时就一直跟着咱们,而且还时不时看向咱们。”
“哦。”朱拓站起身来,骑上马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尽快赶路。”
说着,朱拓便率先骑马狂奔起来,其余侍卫迅速跟上。
远处的农者见到这一幕顿时急了,急忙快步跟上,当他拐了个弯之后,却不见了朱拓的身影。
这竖子跑的这么快?
农者心里想着,看了看周围,有些迟疑,岭南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贸然追赶,恐怕有危险。
可主君被杀,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抓不住,下一次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农者咬咬牙,将弓弩挂在腰间,又奔了上去。
刚奔出几步远,从树林中突然冒出一群侍卫,然后将他团团围住。
农者呆呆的看着这些身材高大的侍卫,不由的沉默起来,暗道,这竖子实在是太奸诈了啊,不光是主君,就连自己也着了他的道。
“抓住他!”吕青立刻命令道。
很快,侍卫飞一般扑了上来,仅仅一瞬间,农者连弓弩都没掏出来,就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压在地上,全身捆成粽子,被丢在朱拓的面前。
“你为什么跟踪本王?”朱拓居高临下的问道。
农者急忙大喊道:“我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啊,前来砍柴,并没有跟踪大人啊!冤枉啊!”
“哦。”一旁的吕青紧紧盯着那人,冷冷的道:“那你为什么随身带着弓弩?”
农者大声道:“大人,山上有野兽,作为一名砍柴的百姓,带个弓弩防身,也是很合理的吧?”
“那你身上为什么还有绳子?”
农者大声道:“大人,我用弓弩射杀野兽,然后用绳子绑回家,这也是很合理的吧?”
“听你的口音,来自南方的土司吧,你为什么跟踪我们呢?”
农者再度道:“大人,正如我刚才所说,虽然我来自南方的土司,但是一直向往岭南,所以见到几位大人,就情不自禁的跟了一段路……”
“行了行了。”朱拓摆摆手,咧嘴道:“和他费什么话呢?一刀杀了算了!”
那正在狡辩的农者惊呆了。
这岭南的大王这么残暴吗?
连自己的底细都不问清楚,抓住自己就要砍头!
农者大声道:“你怎么能随意杀人?”
朱拓冷哼一声,大声道:“我乃是岭南的王,想杀谁就杀谁!别说你不是百姓,就算你是百姓,我想怎么杀你就怎么杀你,你管得着吗?”
闻言,那农者突然沉默了下来。
咬着牙大声道:“不能为主君报仇,我情愿一死!肃王,你倒行逆施、横行霸道,早晚会遭天谴的!”
一听这话,朱拓乐了:“咒我?咒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啊!还有,你为主君报仇,你主君是谁啊?”
朱拓一脚把他踢翻,居高临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