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排场。
县尉顿时愣了,然后膝盖一软,顿时跪在了朱拓的面前:“拜见肃王殿下!”
听着这位县尉的声音开始颤抖,朱拓不满的叫道:“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勋贵,不是那位英明神武的肃王殿下!”
县尉的脸色都扭曲了。
这派头、这排场,不是肃王殿下还能是谁?
虽然不知道这位为什么有假冒的恶趣味,但是县尉却不敢无礼,只能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王驾到,我等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朱拓的恶名,在交趾一带也是响当当的。
毕竟是干翻了安邦彦的狠人,口口相传中,朱拓的恶名也就越来越响,甚至还延伸出许多版本。
在交趾,有的孩子哭闹不听话,父母都会说“再不听话,就让肃王把你带走。”
然后孩子就不敢哭了。
朱拓摇头晃脑,叹口气道:“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县尉狐疑的看了那远处威武的兵卒,赶忙道:“肃王殿下一身威仪、气质不凡,交趾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哈哈!”朱拓拍了拍县尉的肩膀,笑道:“看来本王这一身的气质啊,根本就藏不住。就算是穿着乞丐装,恐怕也会被认为王侯将相。”
县尉一愣,急忙又道:“大王说得对,大王往这里一站,一股英勇之气扑面而来!”
“不错不错,你这个县尉很不错。”
在认识了之后,县尉又急匆匆的请来县令,县令倒是见过朱拓几次,赶忙跪下拜见,朱拓笑呵呵的拉起他的手,道:“你是我派过来的,不必多礼。”
这县令是交趾本地人,当时朱拓见他颇有韬略,便将他提拔成了交趾县令。
为了不引起城内百姓的恐慌,于是朱拓将三千将士驻扎在城外,他和十几个亲卫进了城中。
在县衙后院,朱拓问起了交趾情况,县令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大王,自从安邦彦死后,我在交趾实行了一系列措施,城内的百姓基本上没有闹事的了。”
“嗯,我看到了,百姓安居乐业,这两年你做的很不错。”朱拓道。
县令脸上一喜:“这全赖殿下之功。”
朱拓又摇摇头:“但是这远远不够,你要派人将岭南的服饰、语言、文化传播开,要让这些民族的百姓穿汉人的衣服,说汉话,写汉族的文字。”
县令面露难色:“大王,可是有些民族很抵触。”
“是,是。”县令急忙应下。
朱拓又道:“当然了,我知道你在这里也不容易,下面的官员阳奉阴违,其他民族又抵触。以后,我会加强岭南和交趾的通商,会尽快让交趾富起来。”
“等交趾彻底归附大明时,你就是大明的功臣!”朱拓笑了笑:“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交趾治理好。”
县令大声道:“定不负肃王殿下所托!”
这交趾郡虽然没有岭南繁华,但好歹比从前安宁多了。
街上游玩的孩子都四处跑动玩耍,沿途前往耕作的百姓也是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赶着路。
不过朱拓走到哪,哪里的人都会好奇的打量朱拓。
毕竟在交趾,蛮夷身材矮小、皮肤较黑,突然冒出来一个皮肤白皙的贵公子,无论是谁,都会好奇的打量几眼。
到了食肆,小二也是一脸惊愕:“不知公子想吃些什么?”
“有什么拿手的饭菜,尽管上。”朱拓摆摆手。
那小二很是得意的说道:“好教公子知道,交趾如此,是因为两个人的功劳。”
“哦?”
“第一个乃当今天子。”
小二滔滔不绝的说起皇帝,言语中满是敬佩,朱拓也只能点着头,认真的听着,小二在说完朱元璋后,又说道:“第二个就是我们县令啊。”
“我们县令仁德啊,降低了我们的税赋,还给予我们田地,只要我们缴纳很低的税赋,就能在这里开食铺。”
“而且县令还操练士卒,只要别人欺负百姓,县令就秉公执法。县令还从不折腾我们,就是让我们安心的耕作、开食铺、养家糊口。”
朱拓大笑了起来,随即说道:“可是我听说,这里的县令是听从岭南的肃王啊。”
小二一愣,眼中露出畏惧,摇头道:“听说肃王殿下嚣张跋扈,连土司首领安邦彦都被他处死了。要是他治理交趾,恐怕交趾的百姓逃光了。”
士子梁眼睛一眯,当即想教训一顿这个小二,却被朱拓给拦住:“哈哈,你说的不对,以后可以去岭南瞧瞧,长长见识。”
朱拓付了钱,走在路上,士子梁皱眉道:“这全是大王的功劳!”
“这有什么,只要交趾的百姓能过得好就行,本王岂能在乎这些虚名?”
吕青闻言,惊讶的看着朱拓,自家的大王什么时候这么仁义了?
吕青刚想夸几句朱拓,没料到朱拓回过头,吩咐道:“记住刚才那家店铺的名字,回去后让县令给他们加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