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着众人,不卑不亢的说着。
“就像一塘池水,搁在那里久了就会发臭,里面的鱼虾也会死亡……”
“所以我的师父说,如果时不时冲入其他水,那么它是有活力的,里面的鱼虾也会得到良性发展。”
一旁的朱拓听呆了,不只是听呆了,甚至是看呆了。
卧槽,自己的弟子如此生猛吗?
另外,自己什么时候给他讲过这么多大道理了?
还是说,这弟子实在是太聪慧了,从自己平常的聊天中,就能解读出这么多东西。
杨荣的目光扫视过全场,那些监生们全都听呆了,没有一个人出言反驳。
作为天生乐子人,朱拓现在完全是局外人,看着他们辩论,不由的咧嘴笑了起来。
心中忍不住想,原来自己这么牛掰啊,一通乱讲,就能把方孝孺说的吐血三升,掩面而去,之后发疯了十来天。
随意收的弟子,教个十来天,就能舌战群儒,把这些满腹经纶的监生说的丢盔弃甲、沉默不语。
倘若自己下场辩论,恐怕这些监生就该羞愧的排队跳河自杀了。
有监生辩论不过,气急败坏的骂道:“杨荣,你这思想完全是妖言惑众,倘若圣人有灵,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人气的说不出来话。
杨荣扫过众人,道:“诸位,还有事情吗?”
“无……无事。”
“师父,我们走吧。”杨荣说完之后,迅速回到了刚才恭敬的模样,整个人不再是锋芒毕露。
有监生还是不服,大声对朱拓说道:“肃王殿下,我等想要和你辩论!”
朱拓不屑的哼了一声,骂道:“你连我的弟子都比不过,有资格和我辩论?等你什么时候强过我的弟子,再来找我辩论!”
那人看了一眼杨荣,心有不甘的咬咬牙。
朱拓挺胸抬头的走在路上,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国子监的天气这么好啊,阳光明媚的,就连两旁的花花草草这么可爱。
上一世的杨荣,真不愧是进入内阁年龄最小的大臣。
现在仅仅是二十来岁,就展现了非凡的辩论能力,对于这些普通的监生,仅仅是几句话,就将他们说的哑口无言、掩面而去。
回到府后,朱拓洋洋得意道:“吕青啊,你不知道,今天本王和杨荣在国子监舌战群儒,那些监生看到本王啊,犹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吓的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真的假的?”吕青不敢置信,又问道:“大王下手打人了?”
“放屁,本王岂是那种人?杨荣,你来说,咱俩是不是舌战群儒。”
杨荣点点头:“师父的才学太高,如果下场辩论的话,他们那些监生理解不了,所以弟子就代劳了。”
“他们敢!”朱拓骂道:“别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
等吃过了饭,杨荣照例将房间收拾了一遍。
朱拓脸上的笑意更盛,刚想给杨荣上课,谁知道门外有客人来访,说是来找杨荣的。
杨荣一脸疑惑的到了门口,见到门口那人,脸上顿时露出笑意,道:“原来是石兄啊,石兄不是在准备乡试吗?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乡试倒是小事。”石公子摆摆手,看着杨荣一身仆人打扮,眼眶不由的一红,说道:“杨兄,你是不是被肃王威胁了?”
“啊?”杨荣吃惊的看着石兄,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身上的这身打扮,不知道在肃王府受了多少罪。你可是名门之后啊,是家族中最寄予厚望的子嗣,怎么能干这种下人才会做的粗活呢?”石兄叹口气。
“我没被威胁。”杨荣笑着道。
“你这都是哪跟哪啊?”杨荣摆摆手说道:“我是心甘情愿拜师的,做弟子的服侍师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啊?”这位石兄瞠目结舌:“那肃王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你跟着他学习,能学到什么?那方孝孺是一位大儒,尚且被肃王气的发了疯,你不会……”
杨荣摇摇头,正色道:“石兄啊,这些谣言都是对家师的污蔑,家师从不理会。况且,师父身上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很多。”
“有什么可学习的?难道就学这些老妈子干的活计?醒醒吧,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