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衙牢狱后,将朱拓关押在拷问人犯的监房,班头请来了府衙文吏,文吏上下打量了朱拓几眼,见他穿着也并不算是太豪华,不像出自什么有钱有势人家。
朱拓眯着眼,大声骂道:“没错,就是你爷爷我,又能怎么样?”
“放肆,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一会儿保准让你疼的哭爹喊娘。”文吏一挥手,骂道:“在应天城,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知道吗?”
朱拓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你们说我与一桩谋杀案有关,我倒想问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又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
“哈哈,不需要什么证据。”
“呵呵,把我抓到这里,就是为了讨好李景隆?”
“差不多吧,官与民是不一样的,官员可以欺负百姓,而百姓不能欺负官员。要不然,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你遭老罪了。”
“遭什么罪?”
闻言,文吏得意的笑了起来,从摆满刑具的案桌上操起一根粗如手指的鞭子,在地上啪啪的甩了两下。
朱拓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对我用刑?你信不信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们全家都要陪你一块升天?”
开什么玩笑,敢对皇子用刑,这绝对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文吏闻言一愣,望着朱拓那冰冷的眼神,心中稍稍有些犯嘀咕。
按理来说,要是普通人被抓进府衙,早就吓的浑身哆嗦了,哪会像眼前这个小子一样,神色淡然,一脸的无所谓。
“去将同知大人请来。”文吏吩咐道。
“是。”差役急匆匆的离开,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五十多岁,胡子花白的官员进来了。
见项大人进来,文吏赶忙迎了上去:“项大人,今天早上李府有下人来报,说是这小子动手打了李景隆,李少将军咽不下这口气,请咱们府衙出面,随便找个由头,教训教训一下这小子。”
那个项大人点点头,捋着胡子道:“这点小事,叫本官来做什么?只要不闹出什么人命,就不碍什么事。”
“主要是这小子看起来很有背景,属下不敢私自动手。”
项同知不屑的一笑,说道:“背景再大,还能大的过官府,还能大的过李景隆?”
“大人说的是。”
文吏赞同的点点头,指着朱拓道:“这个便是那张狂的小子。”
“哦,这家……”
项同知只看了朱拓一眼,顿时变得脸色苍白,双股颤颤,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说道:“肃……肃王殿下?”
朱拓狐疑的看着这个人,这个人并不认识,可是,他却认出了自己。
“项大人?”一旁的文吏有点狐疑。
项同知扭过头,一巴掌扇在文吏的脸上,旋即急忙行礼跪拜:“应天府衙同知项经,拜见肃王殿下。”
文吏捂着脸,最是懵逼,惊诧的看着坐在牢狱中的朱拓,咽了咽口水。
“肃王殿下?”
“嗯。”
朱拓神色不变,站起身,鼓掌道:“好啊,本王算是见识到了,你们这应天府衙是一群什么样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