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研究”基本等于“不研究”，时至今日，祁德生还在打着过去的官腔，这让王大年很反感。

“乔阿訇呢？他说了什么？”吴萍还是对这个人的言辞有兴趣。

“好像没再说什么，”许志军努力回想着祁德生的话，“哦，还有一句，关键是那块红色的圆石头……”

“这是懂还是不懂？”王大年一头雾水，“这是暗示还是警告？”

吴萍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改了主意，说：“我们还是吃饭吧。”

既然有了新的将令，王大年和吴萍的协助工作已经完成，他们本想去秘密基地去探望王坚，但申请却没有被批准，理由是将军随时要见他们，让他们回去听令；而鹿颖也没有得偿所愿，跟在吴萍身边，只是被许志军特批，调进司令部做文秘工作。

“你觉得李同江和乔伟哪个是对的？”回到招待所的王大年实在没有睡意，问吴萍。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吴萍也没拿定主意，“表面上看，李同江是对的，可是外面会怎么处理真的不好说，他们何时把我们当过人看待了？可要说乔伟是对的，又拿不出证据来。”

“打坐是道家的一种修炼方式，佛家也有，旨在静心修身，气通天地，”王大年继续说道，“尸人用这种方式似乎在证明它们也是有禅心的‘人’，也可能它们在进化到终极之后，回忆起了过去作为人类的一些本能，比如打坐、握手等等；而整个视频连起看，似乎是尸人在表明他们的态度，‘各过各的，互不打搅，握手言和，重新开始‘，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解释说得通，”吴萍摇摇头，“但问题就在这里，这是真的还是烟雾弹？要知道现在尸人的智慧已经过了我们。”

“关键就是那块红色的圆石头，”王大年想起乔伟的这句话，“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尸魔，就是偷袭王坚的那个，”吴萍自顾自话，没有理会王大年，“它为什么要抗命呢？它又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也不一定就是抗命，说不定尸人就是这个意思，”王大年不同意这个观点，“你别忘了，金川不止一个尸人，不止这个打坐这一个。”

王大年说的有道理，吴萍当然知道，他们都是在瞎猜，没想到进化到终极，意没人能懂丧尸的内心世界。

“走一步看一步吧，”吴萍重重的躺到床上，“如果这些牛人都聚到一起，问题似乎能简单些，不用费我们的脑子。”

“还有那个李同江，一开始我理解错了，”王大年还是毫无睡意，“没想到他竟然是在给刘向东暗号，想让刘向东去看录像，说明他和将军也未必很和睦。”

“他不是被派去陕蒙地区了吗，完信号就派走了，”吴萍侧过身去，含糊的说，“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句话……”

吴萍的这句话，王大年越想越对，正欲再说些别的，却看到吴萍一动不动，正午的阳光晒到她的睫毛上，亮亮的，很好看。

原来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