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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德志离开后,径直去了平民管理区,名义上他依然是这里的主任,他要组织一次楼长会议。
“全部人都齐了,”祁德志开始了开场白,“听说有部分楼座正在组织一场示威活动,打着营救王大年和吴萍的旗号,其实是为自己盘算;上次张老师的侥幸成功给了你们前进的方向和动力,是不是?你们以为这一次还会顺利,军区还会轻易就放过了你们?”
他的这番开场白让众人鸦雀无声,即便是那些倒向军区的楼座也不例外。
“栾州旧城的尸魔的确是撤了,可那根本不是王、吴二人的功劳!”祁德生决定抹黑,“他们这七天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根本就没为清除尸患做一点努力!他们只是运气好而已!”
楼长们听到这里,仍是不为所动,有的眼望天花板,有的低头抠桌缝,还有的拿出支烟放在鼻下,陶醉的嗅着。
“王大年和吴萍并没有关禁闭,他们现在舒舒服服的住在将军楼旁的招待所里,如果你们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们过来,”仍是无人理会,祁德志决定硬气一点,“但是,如果有人执意要领导这次的对抗军区、破坏基地稳定的活动,带头人绝对要法办!”
因为沙勇的3号楼全都离开了基地,17个楼座现在只有16个楼长;而除去准备示威游行的七个楼座外,其余楼座多数是中立状态,唯一靠向军区的是乔伟和韩凯的楼座,可两位楼长却都没在,派了副手参加。
在这种形势下,自然没人敢公开支持祁德志;而且,祁德志在平民区的威望也不够,楼长们认为他的能力远不如之前的李同江。
“表个态吧,不参加这次示威活动的举手,就可以回去了。”祁德志软硬兼施,他觉得时机已到。
陆续有人举手,然后离开会议室,到最后还有七八个人的时候,竟一起举了手。
“主任,我们也不参加示威活动,我们可以走了吧?”说话的是10号楼的楼长吴长顺,看上去忠厚老实。
祁德志已经就职平管区主任有段时间了,却经常连楼长的长相和名字都对不上号,即使他知道是哪几个楼座在密谋,可现在仍对不上号,只能想当然的认为,这余下的七八个人就是先前准备游行的楼长。
“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祁德志靠在椅背上,跷起二郎腿,手里指指点点,“军区对你们不薄啊,你们还跟着瞎闹什么,有什么事不可以私下跟我谈吗?”
“主任您说什么呢?”吴长顺瞪大了眼,疑惑的说,“我们没瞎闹啊,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我们都不参加。”
“嗯?”祁德志坐直了身子,问,“那准备闹事的几个楼长呢?你们不是为什么不早举手?”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本来想举手,被他们抢了先。”吴长顺老实回答。
实际的情况是,在偏向军区的两个代楼长举过手之后,那七个准备示威的楼长就举手离开了,而吴长顺代表的是中立派,他们两头都不想得罪,所以间接打了个掩护。
“他们想通了?”祁德志不敢掉以轻心。
“应该吧,”吴长顺憨厚的笑着,“他们肯定是想通了才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