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点点头，他很清楚之所以不带高峰的原因；他可能要因为不听话而挨训了。

地下商场有不下十个的出入口，却全部掩埋，只有一个出入口略好出入，因此这里成了尸魔的频繁出入的地方。

这里的脚印没有什么价值，因为踩的次数太多，积雪全部踏实，而痕迹又过于杂乱。

吴萍一路上不发一言，现在到了地下商场，她还是默不作声；王大年只好傻傻的跟着，虽然很厌烦，却不敢抱怨。

“这不是陈金的出入地点，”吴萍总算了开了金口，“这里的脚印全部都是几天前的，没有新鲜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王大年及时上前表达谄媚之意。

“这两天天气好，积雪略有化冻，你看这里的脚印，都化了一点，肯定都是几天前的。”吴萍分析。

“那陈金是另有出入口？”王大年一副求知儿童模样。

“肯定的。”

吴萍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地下商场上面的马路，良久，她终于有所发现，骑车到了发现地点。

这里有一道裂缝，应该是炮击时造成的，强烈的冲击导致这里产生地震般的效果，不太结实的地下商场上方，金融一条街上竟裂开一条缝，足以让人或尸钻进去。

“就是这里，”吴萍没急着研究裂缝，而是观察附近的尸魔脚印，“这里只有一只尸魔的脚印，大小和走路的习惯、力度都是相同的。”

“哦，这里，就是我扔手雷的那个通风井的位置。”王大年还是很关心裂缝下方，他凑上前去，用随身的手电照着，隐约发现了下面的手机配件店。

“能看到那枚手雷吗？”现在的弹药很金贵，吴萍不想浪费。

“看不到，”王大年用手电仔细看着，“可能滚到别的地方了，这里看不到，倒是能看到几根金色的尸毛，哦，不，是镏金色的。”

那尸毛是尸魔在经过裂缝时，被挂下来的；从颜色上判断，确认是尸魔陈金无疑，但尚需确认它是否已经离开，这一点很重要。

此处向东北方向就可以到达黄河，如果它离开了，通常会通过黄河河道回到金川。

“你拣几根，辨别味道，”吴萍的望远镜望向东北方，在白雪的映照下，很难看清是否有脚印存在，“我们往东北方向探探，如果发现脚印和这种毛发，就可以确认了。”

这种办法吴萍是午睡时想到的，她一觉醒来不见王大年，自知他肯定对蛇戒之事念念不忘，便绞尽脑汁想出这个办法，提前确认，可以尽早离开栾州这个是非之地。

“辨别味道？”王大年在心里反问着，“啥意思，你把我当警犬啊！”

东北方向无人走过，也就没有现成的道路，两人兜了好大一圈才绕进那个方向，也终于在一处断作两截的高楼处，发现了脚印和手爪印。

王大年适时的找到一根毛发，看过嗅过后，对吴萍点了点头。

那个方位正对着黄河河道，这条路陈金也是第一次走，阳光下，只有一行孤零零的脚印向东北方向而去。

“确认了，他已经离开了，”吴萍抬头看看天空，冷冷的说道，“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