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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年进化是缓慢而悠长的，并不像韩凯、何有财等人，他们可能在一夜间连升数阶，也可能在几周时间就能越级；而王大年却不是这样，他是厚积而薄发，升一阶有时都需数月，这样速度虽慢，却最是稳固。

同样是尸魔高阶，韩凯自认自己能拉得开长弓，却没把握射到大雁。

从耳力、听力开始，王大年慢慢有了自愈能力，而到尸魔中阶后，他的准确度也得以提升，故而刚才弯弓射雁之举并非心血来潮，意气用事。

祁德生的七里河之行败兴而归，他甚至失去了前去终点战-城建部队的兴趣，转而委托李同江前去；而他实在是想回栾州“溜冰”了，毒瘾犯了。

“老王，你胆量也太大了，刚刚我一直为你捏着一把汗！”祁德生走后，上官云刚埋怨道。

“呵呵，这算什么，我说的都是实情，不信让他回去查查。”王大年毫不在意。

“你不怕将军给你小鞋穿？”

“还能有什么小鞋可穿？军需部里有吗？打申请能领到？”

王大年反问一句，转身走了；他甚至都没看那不怀好意的韩凯。

回到指挥部，王大年惊讶的发现李胜利正在给大雁拔毛，便找个板凳也坐下去帮忙。

“谁送来的？”

“不认识，一个士兵，偷偷放下就跑了，”李胜利笑笑说，“我一看上面有支铁箭就知道是团长的杰作。”

“这小兵真不错，回头见到他送他两包烟。”王大年似乎根本不知道现在烟酒的价格，随口就许诺。

“好啊，”李胜利不是马起明，他将王大年奉如神明，“我认的他的模样，一会就去送。”

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人类蒙受重大损失，却给了野生动物足够的生存空间，那来不及收取的遍地庄稼成了鸟类、兽类的天堂，就如同这只大雁一般，它根本就不是春天北归，而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吃得很肥。

“团长，这只雁能飞出黄渭吗？”

“不能，我听说外面对鸟类有专门的措施，用声波驱赶，不准它们离开，万一离开也会被枪打下或被流网挂住。”

“哦，还真是看得紧呢。”

换作别人，可能会产生出无限的感慨，如果是诗人，有可能写出首著名的长诗；可是在李胜利那里，只有一句“看得紧”，对于他而言，这根本不是什么末世，比太平盛世过得还幸福。

“把大雁炖好，一分两半，我中午要带走一半。”

“知道，沈参谋吩咐过了，中午团长要请客，让我单独准备。”

“哦？”没想到沈时进这么周道，“他没说安排在哪吗？”

“就在我们隔壁，我住的那个院的平房里……”李胜利压低声音。

王大年部队驻扎在村头位置，而李辉的小湾部队在中宁县附近的村子，若要进村必须经过隔壁的小屋旁，看样子沈时进是动过一番脑子的；只是不知他请到李辉没有。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王大年百无聊赖，又没有合适的去处，干脆就在李胜利的指点下，悄悄进了隔壁的平房。

平房不大，不知原屋主为什么要在这里盘个火炕，倒是随了王大年的心意；而火炕下面有火，有几块大木头塞在下面烧着，感觉很暖和。

王大年半躺半卧，不一会竟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