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内阁里每个人丝毫没有担心贵州局势,都在为殿下刚刚的表现大肆夸赞,欣赏,宽慰不已。
弘治皇帝微笑点头,很是欣慰。
太子看来又在百官面前漏了一手,才能让人刮目相看,眼光独特,如此一来,对太子的声望大有裨益啊。
好事,好事。
相比之下,贵州一事倒是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即便是等刘健等人退下,朱厚照还是继续说着贵州局势可能没那么乐观,希望弘治皇帝重视,钱钺实在是不适合出任贵州巡抚一职啊。
弘治皇帝只是觉得朱厚照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钱钺本就是名臣,而仅仅只是一个土司有所不稳,觉得实在是太言过其实了。
再说了,贵州巡抚这样的大员,怎么可能以为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改任,如此一来,朝廷的威严何在?就算你是太子这也不好使啊。
弘治皇帝也不忍打击朱厚照,只是敷衍几句,说是会让钱钺重视,不可掉以轻心。
至于刚刚所说的,万万不可说出去。
朱厚照出宫时依旧是闷闷不乐,看来自己说的没人会相信,没人会相信小小的一个叫米鲁的妇人,到最后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人不可小视啊,不可小视啊……
朱厚照先是回了东宫,给杨廷和,费宏,王华三人认了错,再三保证保证明日讲学准时回到
。
王华,费宏倒是没什么话说,杨廷和倒是板着脸,苦口婆心劝谏了半天,眨眼又是半个时辰。
朱厚照好不容易脱了身,心里感慨,刚刚才过上的好日子就这样又没了,又要开始每日昏昏欲睡,却又是不能睡得苦逼日子了。
回到东宫还没有歇多久,谷大用却是一脸神神秘秘的走了上来。
谷大用与刘瑾一般,都是东宫的太监,地位仅仅次于刘瑾之下。
日后在正德朝,更是掌西厂,掌军务,可以说是一大权宦。
朱厚照几乎可以肯定,要不是上面有个刘瑾过于出名才掩饰了他,这厮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这些日子朱厚照呆在西山,只带了刘瑾,这谷大用自是留在了东宫。
“殿下,奴婢有件事要禀告殿下?”
“哦?什么事?说。”
“这,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敢瞒着殿下,此事,是关于刘公公的。”
“关于刘瑾的?什么事?说?”
“这,殿下'这几日和刘公公不在西山,有人给刘公公送来包袱,说是南昌府老家的人送来的。”
“这又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家里有人送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大事啊。”
朱厚照不动声色,故意说到。
谷大用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殿下,奇怪就奇怪在这,刘公公明明是陕西人,哪来的南昌府的老家啊?
再者说了,东西拿进府时,有个崽子摔了一跤,掉了出来,里面,里面都是些金银珠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