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深吸一口气,想起已故的儿子,模样甚是悲痛:“姨母说草鲨只有金国有,那这下毒之人,是否也是金国的人?”
矛头瞬间指向贵妃,满宫上下,也唯有贵妃和她是一同从金国嫁过来的。
“所以啊,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哀家把魏氏也带来,就是看她们母女俩想搞什么鬼。”说这话时,姜后扶起皇后的手,深情对她说:“嫣儿过得如此小心,莫说来长安路途遥远,快马加鞭还长达十余日,就算是一年半载,为母也愿意。
感动涌上心头,姜后此句令人听着心里暖,但想起亡儿,心间却又多复杂情绪,她看向珏:“姨母为何在事发时不即刻告知嫣儿?”
“傻丫头,告知你又能如何,你只管好好养胎,其余的是交给姨母和你母后。”珏虽行医救人,不曾害过人,却也知道想找害人之人,必先沉得住气,不可打草惊蛇。
姜后凝视眼前两名至亲,眼神透着暖意,见着了亲人固然心满意足,但也得顺道将此番目的明确表示:“哀家此番来,心里头虽主要是为了看嫣儿,但明面上,还得做给大唐皇帝和太后看。咱们得为金国选一位王后,与大唐再结义和亲,否则待在这里陪嫣儿这么长时日,到底也说不过去。”
皇后感到诧异,她记得出嫁前,王兄早已立后,为何母后会出此言语:“王后?王兄早立王嫂为后了不是吗?”
说起金国王后,姜后满脸嫌弃,语调也提高几分,顿时显得趾高气昂:“不过是出生卑微的贱胚子,当年你王兄喜欢,哀家阻拦不了,如今你王兄厌倦了,她也无所出,这金国王后的宝座,自是也该理一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