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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飙？！”陈卓上下打量着，中等个头、太阳穴鼓起、眼神坚毅、身姿笔挺，他拍了拍郑飙的肩膀，“上次干得不错！”

“谢老板！”

“文哥有没有跟你讲，我要搞的安保公司主要是干什么的？”

“报告老板，文哥跟我讲过了，我们是为了打造自己的安全队伍，保障各个项目顺利安全推进！”

“你别跟背课文似的！”陈卓笑笑说，“放轻松！”

“家有几口人？结婚了吗？”

“我是孤儿，还没有结婚，对象…对象不太好找！”郑飙说完一脸尴尬。

“那正好，我给你找了个女搭档，就是不知道你打不打得过她！”陈卓眯眯笑，朝里面指了指，“看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儿了吗？就是她！你去跟她比划比划！”

郑飙的目光沿着陈卓的手指看过去，一个秀里秀气的面孔就那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毫无悬念的，郑飙成为了另一个沙袋，他像个不服输的孩子一样，一次次冲上去，陈卓摸了摸额头，笑了笑，然后，心情复杂地离开了。

第一高级中学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大大的两扇铁门平时都紧锁，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侧门开在传达室旁边。学校的对面是一个公园，公园里很多小摊贩已经就位，准备迎接即将放学冲出牢笼的“上帝们”。

陈卓靠在一棵树上，这里他来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是远远看着，陈雨露独来独往的身影刺痛着他，明明近在眼前，他却迈不出步伐。今天，他特地来到了校门口这棵树旁等着，有些问题可以回避，有些人可以不见，但他知道，他不能对陈雨露什么都不做，就离开这个城市。

“哥～”陈雨露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陈卓。

“跟我来！”陈卓像以前一样走在前面，雨露顺从地跟在后面。陈卓越走越快，不明方向，陈雨露开始有点跟不上，快走变小跑，“哥～我们去哪？你等等我！”

突然间陈卓停住，转身，陈雨露差点撞上去，“我走得这么快，我以为，你已经不想跟着了！”陈卓眼中夹杂着愤怒、难过、怜爱，“露露，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打算以后都不来往了？”

“哥，你让我回什么？嗯，我过得很好！我吃过饭了！现在爸妈对我很好！我不想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陈雨露微微喘着气，小脸因快走变得红扑扑，“哥，我不是玩具娃娃，我有自己的悲欢喜乐，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可以还留在过去？”

“你过得不好是吗？你现在的爸妈对你不好是吗？”陈卓急切道：“你有什么委屈为什么不跟我说？”

“哥…”陈雨露气笑了，“这些不是重点！”

“这些还不是重点？”陈卓烦躁地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