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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喝醉酒的陈卓，刚开始很安静，后来吐得一塌糊涂，最后开始滔滔不绝。

说了很多车轱辘话，拉着姚静的手不肯松开，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这跟姚静平时眼中的陈卓完全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别人做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我觉得那么困难呢？”

“那是因为你好人不想做，坏人又做不好！”

一句话把陈卓的矛盾剖析地很彻底。

你就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完治，谁表现得楚楚可怜，就选择跟谁在一起。不知道你这是爱，还是泛滥的英雄主义。

当然，这些话姚静不会跟陈卓说，说了也没用，这就是他。

这次小情绪的发泄很快就过去了，跟其他正在发生的大事比起来，不足挂齿，但却在陈卓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陈雨露挂了一晚上的盐水，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晚上，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卓靠在床边，两只温暖的手握着雨露吊着盐水的手，那么温暖！

她知道陈卓会回来，他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即便再生气，他也不会丢下虚弱的她。

“我要回上海了，等下个月再见面的时候，就能彻底治好你的病了！”

陈卓简单收拾了两套衣服，跟雨露告别。

“哥，治好了我的病后，你会不会就不管我了？”

陈雨露的话让陈卓愣了一下。

如果雨露的人生可以重新开始，她会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别说傻话了！我不在的时候，有事情找赵炎！”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陈卓快速钻进商务车绝尘而去。

在离开北京前，他再次来到姚静家。

这个家是他在北京最喜欢待的地方。陈卓有代入过，跟姚静和小智生活在一起，轻松、舒服、愉悦。

在姚静这里能获取高的情绪价值，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用承担责任。

但，如果这种氛围变了，这里对他也就失去了意义。

“以后不会来了是吗？”

女人天生是敏感的。

“嗯！”

“因为她？”

“不全是！”

陈卓从大衣内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本子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我的字不好看！”陈卓笑了笑，他跪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向姚静招了招手。

“我把重要的客户都记在这个阎王本里了，你可要好好保管，这是公司最大的资产！”

陈卓又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里折着一叠资料，“这是公司的股权转让书，我已经签了字，以后，投资公司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啊，差点忘了！”陈卓打开了手机，把一份入学通知书和一串信息发到姚静微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