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下一枝花,在院中缓缓移步,“有趣,风不重,你是真的狂妄无知,还是故意演给我看,今晚,一试便知。”
齐拙转过身吩咐道:“如他所愿,去,让纸醉台的薄雪姑娘晚上前去胜酒楼赴宴,还有,传令府中三境以上武者,一半留下护府,一半随我一同前往。”
“是,公子!”护卫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一位年约五旬,身穿紫衣的老者出现在了院子里,齐拙向前几步,对老者说道:“父亲,觉得刚才儿子的举措可有不当?”
齐郡守身形稍胖,面容和善,看上去倒像个富家翁。他抚了抚须,说道:“嗯要是搁在平时,略显急躁了些,但此次情况不同,那人已经在城中待了有些时日,若真是朝廷所派,恐怕已然知晓些什么,当断则断,我儿做的很好。”
“如此,那儿子就放心了。”
齐郡守呵呵一笑,“拙儿,切不可看轻自己,你刚接过担子不久,自然有些束手束脚,再过两年,自然得心应手,运筹帷幄了。”
“是,父亲,儿子一定尽力做好。”
“嗯,一路奔波,为父有些累了,接下来,你看着办吧。”说完朝内苑走去。
——
胜酒楼。
风自轻特意沐浴更衣了一番,这才慢悠悠的前往二楼厢房。此时的他一身白袍,发髻中别着竹簪,身形修长,相貌俊秀,身背持岳,乍一看,着实有几分气度不凡,颇有剑客风范。
此时酒楼之中颇为安静,大厅之中并无宾客,只站着七八位护卫,身形直挺,腰挎大刀,一看就是练家子。
风自轻笑了笑,这场宴席,看来不太轻松啊。
跨过厢房门槛,入眼的是一位身穿锦衣,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见他前来,锦衣公子将折扇一合,拱手笑道:“早就听过风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定要与风兄弟好好言谈一翻,来,请上座。”
从公子到兄弟,颇为自然。
风自轻拱手回礼笑道:“过奖了,不过是一介山野散人,哪里有什么气度,齐兄弟抬举我了,哈哈哈”
二人一番客气,落座后,风自轻将重剑摆在一旁,看了看四周,问道:“齐兄弟,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齐拙会意,眉眼一挤,笑道:“风兄弟莫急,美人嘛,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晚些到,乃无可厚非之事,你我边吃边等,请。”
风自轻故意眉头一皱,随后展颜一笑,“齐兄弟所言甚是,是我心急了些,来,喝。”
几杯下肚,齐拙拿起桌上的折扇一展,微微晃动,笑问道:“风兄弟下山已有些时日,不知今后有何打算?你与那张彻已经算是死仇了,这西和郡怕是不太好混了,若风兄弟选择离城而”
话未说完,风自轻一掌拍在桌子上,不屑道:“那张彻算个什么东西,小爷会怕他?上次城门那一战听过没,他带百人来拦我,结果被全被我打趴下,要不是小爷心善,又不想给杨兄弟惹太烦,才下手轻些,不然,他张彻能躺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百人,哼,来三百我也不带怕的!”
齐拙鼓掌称赞道:“风兄弟真乃豪杰,我心敬佩不已,有风兄弟在,万事安矣。”
风自轻哈哈大笑,起身饮了一口酒,突然低声问道:“齐兄弟,我问你,楼下那七八个高手是怎么回事,宴席就你我二人,你带这么多武者干嘛,你一个四境一品武者,还怕单刀赴宴?是防谁的?还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