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就容易生事,等战事平息后她刚回到家,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俨然被人搜刮过的样子,那些偷儿就差把墙皮扣下来了,幸好她把钱和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不然现在她和刘平就是穷光蛋了。
恰在此时隔壁传来呼救声,阮鸢搭上墙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男的在欺负人,气的阮鸢当即就掂起地上的石头进去给男人开了瓢,这也得多亏了小姑娘叫喊的大声,挣扎的也厉害,不然阮鸢也寻不到机会。
小姑娘早年发烧耳朵聋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跟着王婆子相依为命,靠着纳鞋底和给别人浆洗衣物为生,别看小姑娘耳朵听不见,但一天还能纳两双鞋底子纺出好几两线呢,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打理的干干净净。
见阮鸢把人给开了瓢,小姑娘也是发狠,跑进厨房就拎出一把菜刀把男人那物给剁了,最后被砍死的男人当然是扔乱葬岗了。
这个时候,死个把人根本就不是事,除了那些个有点钱的人家,谁还会去报案追究呢,与其给上面送钱财求人家查案,不如留着那钱多买点粮食填饱肚子。
满斟美酒千家血,细切肥羊万姓膏。
“想什么呢?”刘平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这是什么?香香软软的媳妇!
阮鸢顿了顿,还是提了阮雪。
谢先生让刘平派人盯着阮雪,一开始她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事,但在听到刘平说阮雪和一个日本人在交往亲密的时候,她就知道阮雪没救了,别说刘平他们现在的帮派本就是秉承着铲奸除恶的宗旨,就是谢先生,也不是阮雪得罪得起的。
“你想留她一命?”刘平一愣,他自然是了解自家媳妇的,该善良的时候人极好,该狠的时候也不会留情,这个决定倒不像阮鸢的作风。
难道是阮父求了情?说实话,刘平很不喜欢阮父,一个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他瞧不起。
阮鸢摇了摇头,眸底一片寒凉,“断了四肢扔给我爹带到乡下去,省的留在眼前碍眼。”
阮母可是什么都招了,包括和阮雪商量着把她卖了的事,所以她心底怎么还可能对阮雪存情呢?只不过以前有张家不好动手,后面又有谢先生让刘平他们盯着阮雪,这才拖到现在而已。
刘平哈哈大笑,这才是他媳妇!够狠够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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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在知道那个日本人是藤田三叶的时候暗道果然如此,一个两个的都有问题,难道她的面庞太稚嫩了以至于让别人产生了她好骗的错觉?
就在谢宁准备将计就计答应阮雪邀约的时候,一份医院证明文件和一封信件送到了大门口的邮箱里。
“没想到他们直接把阮雪当成人质来威胁你,这明显是鸿门宴,我认为还是不要轻易涉险的好。”蔡淮见谢宁面露兴味,直觉不好,连忙把上次谢宁中招的事拿出来堵谢宁的嘴。
谢宁还是摇头,“蔡淮,我不能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且,他们是请君入瓮,谁知道请进来是君子还是恶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