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感情,自然是与他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夫妻的那位更深,他这么做,吴丽可能前途有碍,但如果不这么做,那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失去的将是生命。
赵乐冷笑一声,是她太天真了,和这种人谈感情。
“真正的沈却之呢?”谢宁问道,同时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吕越然微微移开视线,“他是个很好的老师,在倭国学医是为了救民,并不屈从于日特高课的威胁手段,民国一九年的时候他回国寻找家人,但当时他家遭了灾,以为家人都去世了,因此便辗转来到沈阳教书。
我是他手下学的最好的学生,老师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出色的医生,我也曾经以此为傲,最后我的确用老师教我的医术救了很多国人,但也因为我,许多国人因此丧命。”
救人与杀人,他都做了,功过能相抵吗?吕越然不知道,许是不能吧。
“后来日军侵略东北,老师被逮捕,他们想将老师培训成间谍安插进国党,但是老师孑然一身,又不惧死,他们威胁不了所以才有了我代替他的手段。”
认识他的人多,但认识老师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
接下来谢宁根据吕越然的招供一一在自己的笔记上记下,那些泄露的情报需要她一一找补,至于其他的,就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了,路雍会跟上面禀报并且进行补救。
回去的时候赵乐是跟谢宁一起的,“你说吕越然是真的招供了吗?”
谢宁不知道,但很显然吕越然说的那些情报在她这里基本上都对的上号,“不管是不是真心,组织上都会细查,我们这段时间还是将漏洞补上吧,那些暗藏在言安的其他人员也得悄悄的解决掉......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在里面是怎么做到让他服软的。”
远远的跟着警卫班的人和二妞,这个距离他们是听不见的,赵乐想起那副场景,面上不是很好,但还是低声道,“针灸是很神奇的,它能救人,也能杀人,还能让人痛不欲生,我从未使用过那些手段,但是路雍会。”
她没想到路雍会针灸......
虽然早有猜测,但谢宁还是瞪大了眼睛,“怎么行针?”她很想学。
赵乐见此有些沉默,她不是很想教谢宁这些手段,毕竟在她看来,这种东西,有违天和,违背医德。
但谢宁是她唯一的好友,她亦不舍得拒绝,算了,就算她不教,以谢宁的天赋,真沉下心来学,也能学会的。
“过几日闲下来了,我再教你。”
没过几日,谢宁就找了一个理由将吴丽下派了,说是下派,其实就是将吴丽转到离吕越然更近的地方工作,这是组织的要求,谢宁也没办法。
对于拥有特殊手段的吕越然,组织上虽然警惕且十分防范,但又不得不承认吕越然的手段十分好用,既然吕越然都将刀柄递了上来,他们若是不握住,也太没用了些。
就是不知道这回转的尖刀,日寇那边是否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