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和自己同甘共苦过了二十年的老婆,竟带着二十万块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是他们俩起早贪黑十多年辛苦攒下的,她竟然狠心撇下了刚上高中的儿子和他,毫无征兆的拿着钱跟人跑了,要不是有亲戚在车站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自己还蒙在鼓里,以为妻子回了娘家!
林东付了钱,二壮瞪了一眼低头收拾桌子的饭铺老板,“哼,这饭吃的!东子,回头我给你十块钱,咱们都是出来挣钱的,挣俩钱不易。”
“二壮哥,咱俩谁跟谁,不是外人呢!”林东笑笑,他知道二壮在生饭铺老板的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吃饭,没必要生这气,也许人家是有什么事,不一定是冲着咱,咱花钱吃饭,又没得罪他。
“东子,我看那个修车的师傅有点怪怪的,你说怎就那么巧,那个看车的老头儿今儿个死的,他今儿也没出摊,你说会不会老头儿的死跟他有关系!”二壮和林东出了饭铺,骑着电动车往家走,边走边聊。
“二壮哥,你还真能联想,也许是赶巧了,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咱什么也没看见,可别乱说话。”林东提醒到。
“看你说的,我都多大人了,还那么没有分寸,这不就咱俩说说嘛!”二壮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知不觉,俩人来到惠民壕边上,过桥的时候,林东心里一动,不禁又想起昨天晚上在这看到的那个神秘的人,他脑子里琢磨着,“那个开车的人明显是个男的,而且不是太年轻,看那体型和动作,也得四十多了,他大晚上的来这干什么?为什么看到有人来了就跑,一定不是干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东子,我看咱什么活也不应了,这两天就在家等老郑的电话,这活能干,干一天顶好几天挣的!”二壮说着,见林东没反应,大声喊到,“东子!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
“哦哦!”林东应的,他还真没听到二壮说什么,脑子里光顾想着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谁?
“东子,要说你胆子真够大的,头一回干这活,真就敢下去拾骨殖,我真服你了,要不老郑多给你三百,我说,下回他再让你下去干这活,就让他多加钱,好么,半天挣六百,你妈知道还不乐坏了。”二壮兴奋的说着,好像今天遇到的新鲜事,都只是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唯有兜里的几张百元大钞,是让他最兴奋,最开心的。
林东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心里清楚,今天干这活,也是当时的情况迫不得已,他当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可能那种感觉就是害怕,原来以为自己不懂得什么是害怕,现在明白了,自己害怕的时候只是和别人的表现不一样。
俩人眨眼间进了村,约好无论老郑给谁打电话,都跟他说,要去俩人都去,不然谁都不去,这也是二壮留个心眼,他感觉着那个老郑好像很看重林东,而自己今天因为太害怕了,惹出了事,怕老郑不用他,毕竟一天能挣这么多钱的活,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林东刚到家门口,见姐夫钱贵从邻居刘叔家晃晃悠悠的走出来,看样子准是喝酒了。
林东看到姐夫钱贵从刘叔家出来,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钱贵也看到了林东,刚要打招呼,看林东一脸的怒色,把话又咽了回去,表情很不自然。
林东不愿意理他,把脸一扭,刚要推门进院,看到刘玉兰抱着件衣服,匆匆赶出来,“钱贵,你的衣服忘了穿了,这天儿,中午热,一早一晚的,还是挺冷的,别冻感冒了。”
刘玉兰把衣服往钱贵身上披着,好像没看到林东,虽然她家和林东家仅一墙之隔,可两家的大门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林东家的大门口两边的墙是呈八字型的,门楼往院里凹进去一部分,为了是门前显得宽阔一些,因此林东站在自家门口,刘玉兰在她们家门口是看不到的,可她的举动,林东确看得清楚,他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村里人的风言风语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