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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废，打入冷宫，周乐安从贵人升做贵妃，林靖一.党的人也被清剿了个七七八八，这一战林靖输得一败涂地，下场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秋末冬初的时节，祝观良坐在院子里煮茶，姜轼坐他对面，捧着茶碗抿一口，轻轻呼出一口白气，“那两个人已经解决掉了，放心吧，干干净净，绝对不会惹人怀疑。”

他点点头，“辛苦。”

“我很好奇，你当时给他们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仵作没有查出林靖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呢？”

“这世上多的是比毒药还要厉害的东西，有的草药能让人产生幻觉，不过这种效果因人而异，咬舌自尽的大概是这辈子进的谗言太多，或许是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嘴里钻出来，惊恐之余想要用牙把它咬断吧，也算是他的报应。”

姜轼打了个寒噤，“难怪之前你师傅跟我说，惹谁都不要惹大夫，万一哪天你看我不顺眼，给我也下个什么药，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放心，我至多给你下点儿药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要你性命还谈不上。”

可姜轼还是狠狠抖了抖，抖完了问他，“什么时候启程？”

“过两日吧。”

“家里一直都盼着你回去呢。”

“行了，啰嗦。”他背着手站起来，走到亭外，正好看见周乐平从外面回来，向前迎了两步，“将军。”

周乐平冲他微子点头，看到亭下坐着的姜轼身上，“你们聊吧，过两天就要走了，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祝观良道是，目送她离开。

上一次离开家得时候走的匆忙，走之前甚至连家也没回过，这一次有时间准备，可将要分别了，她心里却骤生出无限不舍来。

她的行李是周乐麒看着让人收拾的，光是御风取暖用的大氅就叫人给她备了七八件，“边关狂风凛冽，又入了冬，衣裳不要舍不得穿，你跟将士一起同甘共苦是对的，但是大哥不希望你受苦，以后缺什么了就给家里写信，我叫人给你寄。”

“没事，我都习惯了，大氅随便备两件就行了，不用这么多。”

“有备无患，还有棉衣，靴子我也让人给你缝了几双，都是千层底加棉的，还有护腕护膝这些我都让人给你装好了，你最喜欢吃炒三丝，皇上赐的御厨走不了，这个是菜方，去了自己学着做或是交给厨子都行。”

周乐平眼眶微红，鼻头酸涩，“真不用准备这么多，我那边什么都不缺，缺了也能买。”

“那不一样，你哪儿来的时间跟精力去置办这些？我还不了解你？你看看你这些年过的，比男人还糙，反正我都给你置办好了，到时候装上马车直接就带走了。”

她背过身，袖子擦擦眼角又很快转过来，“我都记住了大哥。”

“家里你也不用担心，如今我升做礼部尚书，朝廷也清净了，家里都好，你在前线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