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拙劣,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手段有奇效,祝观良放开她坐起来,一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捏着眉心,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你离我远点儿。”
>????周乐平拢好衣服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他,觉得好笑,“学没学到宁妃的三分精髓?”
他嗤道,“有的女人柔媚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想学就能学的来的。”
“这么说我还是比不过宁妃?”她故作惋惜的叹口气,“我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宁妃,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能嚣张跋扈,知道在谁面前要温柔似水,说得好听点儿这就是懂分寸知进退,这样的女人很难让人不爱。”
祝观良笑,“你这是在跟我告状,说宁妃对你不敬了?”
“哪儿敢,我只是随口一说,皇上可不要误会臣妾的意思。”
“臣妾”俩字儿听的他心口猛的一颤,猛的回头,对上她一双笑眼,呼吸都停了,“你说什么?”
周乐平大概还没意识到“臣妾”这两个字的杀伤力,无辜反问,“我说什么了?”
这句话又像一盆凉水,浇灭了祝观良肚子里的那把火。
“回宫以后,按着宫里的规矩,还自称臣妾吧,你是皇后,不能带头坏了规矩。”
对他而言,臣妾两个字她每说一次就像往她身上刻一层他的烙印,揭不掉,且会越来越深刻。
但是对周乐平来说这两个字却意味着生疏,“臣妾”时刻提醒着她,他们之间不再是单纯的夫妻,而是君臣,对他来说,自己跟朝堂上那些大臣没什么两样。
“是......”那两个字如鲠在喉,说出来也远比她想象中困难,“臣妾记住了。”
周乐麒以给周乐安接风的名义让人出去采办,晚上要做宴,周乐安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见不得周乐麒把她当外人,“不用这么麻烦,只当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好了。”
周乐麒道,“娘娘一路辛苦,宫里的山珍海味吃惯了况且如今又有孕在身,更加不能怠慢。”
“哥哥要办,那就随哥哥的意思吧。”
周乐安总觉得周乐麒这样做别有用心,吩咐下去让人都打起精神,今晚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等都要抓起来仔细盘问。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府里上下都因为接风宴忙活着,唯有小宛无事可做,周乐麒恐怕到时候无法脱身,便嘱咐小宛,让她到时候带周乐平跟祝观良从密道离开。
小宛一口答应了,盼啊盼的,终于等到了晚上。
周乐平跟祝观良趁夜潜到周乐麒书房,小宛已经在书房等候,但密道入口的钥匙却在小宛来书房的路上被她给弄掉了,值此关键时候出这种岔子,总结的不是什么好兆头。
周乐平跟祝观良都不能露面,只能小宛重新返回寻找,因为一路上都在低着头找东西,没注意路,一不留神就撞到一个人。
小宛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骂声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你不长眼啊你?敢撞贵妃娘娘,若是撞伤了贵妃娘娘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谢菱从周乐安身后挤出来,忙把小宛扶起来,拍干净她身上的土道,“冒冒失失的,还不快给娘娘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