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里头现在说话的那位,应该就是春香的父亲吧,回过头应了一声,在得到父亲的准许之后,春香这才怯生生的打开了大门。
“请进”。
“好,多谢”。
迈步走进房门,家中很破败,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家人的生活水准肯定高不到哪去,不过,小院虽然破败,但收拾的倒是相当干净利索,隐隐约约的,从一旁的厨房里面,秋生还闻出一点点的药味。
“令尊骨头伤着了?”。
一个道士半个医,从小跟着毛正英师傅学艺的秋生,大大小小的药材还是能够认得七七八八,现在所飘出的这股子中药味,很明显就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汤药,只不过,药力不强,药味不浓,想必也是因为便宜才买的这种药效都已经失去大半的中药吧。
“嗯,前些日子父亲去给人盖屋,从高处跌落了下来,手臂摔脱臼了”。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随机这位小姑娘就闭上了嘴巴,很显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这个年代,男人就是一片天,不光是给孩子和妻子遮风挡雨,也很有可能是一个家庭所有的生存希望,难怪看着家里如此的一贫如洗,伤筋动骨一百天,家中的顶梁柱到了,那日子还怎么可能过的舒服。
“先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吧”。
满屋里这么一看没能够找着黑狗的踪迹,但,现在秋生觉得自己还是先去看看这姑娘的父亲吧,那股子中药的味道一闻就能闻的出来,药方肯定是个半吊子郎中开的,尽管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大夫,但满打满算,秋生还是觉得自己要比那半吊子郎中要强的多。
“如果这会能给他留个好的印象,也算是结个善缘”。
总共就四间破瓦房,一间厨房,一间主房,一间厢房,再加上一间厕所,姑娘的父亲住在主房里面,进屋之后,看到有外人来了,姑娘的父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因为身体的缘故,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无奈的原坐回了床上。
“不好意思了小兄弟”。
尴尬的朝着秋生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秋生对这位中年汉子回道。
“客气了客气了,不知您的伤怎么样了”。
“哎,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手不能动,肩不能提的”。
一家老小现在都在等着自己去努力挣钱,可,现在自己却落得个这样的情况,心中气闷啊,懊恼啊,脸上的愁云都快变凝实了,上前两步,坐到床边上,秋生小心的检查了一下这位大叔的伤势。
“这是那个混蛋大夫给您接的!”。
脱臼本不算什么大伤,只要治疗得当,正骨有方,消不了十天半个月的,应该就能够做一些轻微的体力活了,可,这听这位中年人的话里,一个多月了,现在手还不能做任何动作,本来,秋生还以为。
“是不是骨头伤着了?”。
要知道,这骨头伤着可和脱臼完全就是两种意思,如果真是骨头伤着了,那别说是现在不能干活了,甚至要是养不好,一辈子都可能留下难以治愈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