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大概从未遇过如此无赖之人,也是生平从未有过之辱,声音不由变尖:“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不比就不比么?”
薛可竟是不搭理她,用竹签子挑着桌上的蜜饯。
杨氏走上前,冷笑道:“姑娘是面有伤疤还是脸有残疾,怎么一直带着面纱呢?怕是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吧?”
太子本来在一旁只是看着薛可胡闹,心里也觉得薛可有点过分。听到杨氏这么一说,不由心中大怒,当即哼了一声。
薛可却是不生气,笑嘻嘻的站起来,走到杨氏身边道:“我带面纱和我不弹琴是一个道理,你容貌如此普通,我摘下面纱,你岂不无地自容?”
杨氏气的七窍生烟,当下也不再做口舌之争,只是直接伸手,竟是要摘下薛可的面纱,薛可身子轻轻一侧,堪堪躲过,杨氏再扑过来时,本来在门口的阿六已经身影一闪,挡在前面,紧紧擒拿住杨氏的手。杨氏不由喊道:“小贱人,放开我。”阿六瞄了瞄太子铁青的脸色,又使了两分劲。杨氏疼的尖叫起来。
这一下动静就更大了。这东篱茶室今日本就是全部客满,三楼雅间更全部都是达官贵人,从琴声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少人家派出人打听了,此刻太子所在的雅间外更是围满了人,大家都恨不得把头凑到门边听个清楚。
薛可退了两步,确是恰好退到门边,倚着门框拍着胸口道:“奴家不过太子爷的一名姬妾,杨姑娘何必与我争宠?您就是琴弹得再好,太子爷不喜欢也是枉然啊!”
杨氏已经失去理智,尖叫道:“你个贱人,你在胡说什么?”
杨三少爷的头嗡地一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