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槿听到了他真正的意图,瞬间大怒,“皇上何时如此管闲事,连我的家事都要管,榆儿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发生任何事我都不可能将她休掉,皇上也请休要再提,若再提的话,便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捏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身边的所有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王位,钱财,仆人,享受,他都可以随意弃之,唯独他的榆儿不行,不管任何人以何种方式离间他两,他都不能平淡应对。
“混账!你可知你只是一个王爷罢了,朕是你的父皇,是当今的皇上,朕说的话便是圣旨,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你对着我说出‘不客气’三字,你想要做什么?莫非还想要夺皇位不成?”
皇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脖颈处一直到脑门都是一片气急败坏的红,可脸上居然还隐隐有些青色,红中泛着青色的脸色一看便是久病之人。
可黎夜槿如今无任何心思去关心他的脸色如何,他的身体也和自己毫无关系,不仁不义之事,自私绝顶便是说得眼前之人。
“皇位与我来说如同草芥一般,我并不放在心上,至于你说的话,我更是觉得可笑非常,今日的话我就当从未听过,我与榆儿会携手百年,还请皇上不要再干涉我的家事。”
黎夜槿的耳中又浮出了今早时听到的话,或许唐零榆描绘的那个世界才是世间的安乐净土,如今的越国已经腐朽不堪了,的确应该做出一番改变。
“家事?如今不是一句你的家事便可以应付的,风国太子愿用两座城池以及永不开战来求娶四王妃,并且是他过来侵犯越国,他也可……”
“唰……”
皇上的话还未能说完,黎夜槿已经一个闪身到了他的面前,手高高举起,大有要弑君之举,皇上大骇,余下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只能惊恐地瞪着黎夜槿。
黎夜槿的手悬在空中,有些微微发抖,他并不畏惧弑君以后的后果,他只是觉得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发苦罢了,这面前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为何对他从来都如此绝情,如今更是说出这种话来。
他在战场之上为他的江山奔波打仗,如今风国的太子竟然用两座城池想来换了他的妻子,而他的父亲还真的想让他休妻。
在这个人的面前,他的战功,他对妻子的深情,唐零榆对越国做的贡献都不足那两座城池来的重要。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在这皇位之上?黎夜槿这一瞬间在心里面有了极大的夺皇位的想法,这种想法空间膨胀,充斥在了他的整个心中,他此刻想不顾忌一切,直接弑君,可他能弑君,却不想弑父!
再怎么说,面前之人是他的父亲!黎夜槿缓缓放下了积蓄了掌力的手,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渐渐消下。
“皇上!今天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的话,希望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我听到,后果你自行想象!”
黎夜槿收回手,转身离开,走出御书房,他便立刻腾身而起,将他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奔回了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