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的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他如此多年虽然隐居深山,但武功一直未荒废,比平常人的听力不知强上几倍,还有几百米他便能够听得一清二楚,那口口声声都是在叫着,“师父……”
他仔细一听,便认出了这是他小徒弟唐零榆的声音,转头看去便看到黎夜槿抱着唐零榆快速走来的身影。
“丫头!”陈左看到满身是血的唐零榆大骇,半个时辰之前才从他这离开,怎么此刻却变成了这模样?
“师父,又要多打扰你片刻了,帮我止一下血。”唐零榆已经面色苍白,嘴唇都无半点血色了,还在朝着陈左有礼数的笑着。
陈左皱紧眉头,“这是何人伤的你?敢伤我陈左的徒弟,不要命了吗?快!快抱她进屋,我立即给她止血,不过要由你来上药。”
黎夜槿听他的话,将唐零榆抱进草屋放在床榻之上,陈左自草屋的柜子里拿出了许多止血的药递给黎夜槿,“这是口服的,这是外敷的,喂给她吃下,将她的伤口洗净之后把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我就先出去了,你小心些,不要让她伤上加伤。”
陈左将两瓶药都递给黎夜槿之后,便立即出了门,抬进一盆热水又紧紧地关上草屋的门,站在屋外背过身说,“男女有别,虽是她师父也要记得礼数,四王爷!我知晓你上过战场,一定帮战士们包扎过吧,这点小伤一定能够处理,切莫不要关心则乱,仔细着些。”
黎夜槿在屋外将他的话听了个全,认真的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小心仔细着。榆儿,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你也得忍着,抓紧我的手。”
他说完之后便开始动手处理伤口,小心的撕开了唐零榆的衣裙,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因为心疼整个手都有些颤抖,可他知道绝不能抖,不然帮唐零榆清洗伤口之时绝对会弄疼她。
“唔!”唐零榆咬紧牙关,水清洗伤口让她感觉到是在将她撕裂开一样,黎夜槿将她的伤口清洗完之后也已是满身大汗,洒上药粉,缠上绷带,两人都已筋疲力尽。
唐零榆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裳和头发,整个人都虚弱到了极点,黎夜槿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泪水终于落下,滴落在唐零榆的额头上。
“榆儿,无事了,已经上过药,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黎夜槿此刻自责心痛得快要死去,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巴掌,都是他让唐零榆独自一人来此学习蛊术,才会遇到那人。
“不关你的事,今日那人我觉得像是来寻仇一般,也不知是无意间撞到,还是特意来此等我的,总之他看我的眼神,还有那一刀一刀劈下来的凌厉之劲,都让人觉得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唐零榆仔细思虑着那人究竟会是谁?他从头至尾只说了三个字:去死吧。
这三个字的声音也让唐零榆觉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谁了,她实在不认识江湖中人,算来算去,她认识的江湖人也只有陈左和月如初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