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幻’中有规定,见月令如见统领,姑娘身带月令,自然应行礼。”男子的语气毫无波动,可说的话却充满了尊敬。
唐零榆听完他说的话却顿时愣住了,照他所说,这月令在他们这组织中是至高无上的代表了?那月如初为何还给她?
她摘下腰间的月令放入广袖之中,不能再戴了,不然恐怕这整个宅子中,所有的人都向她行礼,她可担待不起。
“黎夜槿,月如初去何处了?”
“在山另一边。”黎夜槿平淡的回答,唐零榆看他一眼,未反应过来,但仔细一想,他们从门口进来也走了好些路程,可是却一直看不到他人,这宅子太大,听黎夜槿这一说,这宅子置身于整个山间,几乎和山融为一体。
在外间基本看不到这宅子,难不成就是盖在这山谷的,囊括了整个山谷?
“他们是在此处盖出了一个宫殿吗?这占地可一点都不比皇宫小啊。”
唐零榆越发觉得这个组织不容小觑,怪不得月如初从来都不将皇宫之人放在眼中,这皇宫恐怕还不如他们这组织吧,人人都是高手,随便一人都可以以一敌十了。
“黎夜槿,你和月如初是如何相识的?”
唐零榆从未问过此事,可如今看到这山中的场景,就免不了有些好奇了,黎夜槿自幼是养在深宫中的,大些便送到了战场,这些年一直奔波,唯一停歇下来的三年还是因为腿受伤了,哪里有空去与这等江湖奇侠相识呢?
“那年在战场之上,也同样年幼的月如初上阵帮过我,一身好功夫惹得我钦佩。”
“就是如此?你与月如初年纪相仿,你上战场之时才十三岁,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会跑到战场之上去?”
“他师父说他是我母妃故人之子,多余的一句也不肯多说,我曾问过母妃,她也不愿多谈,那便罢了。”
唐零榆听完这解释缓缓点头,心中却觉得这水烟儿可真是神秘,年轻时绝对是一个江湖侠女,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进入宫中,几番接触下来能够看到她对宫中之人,尤其是皇上甚是厌倦!
两个人也做了这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却无半点情分,也不知当初是为何要在一起,难不成是皇上强占民女?
两人走了许久,唐零榆都觉得有些乏了,终于见到了月如初,也知道了这宅子后面的别有洞天,行过长长的回廊,最后居然是一片地势开阔之地,能够听到打铁的声音。
“嘭!嘭!”
唐零榆听到声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才一推门便看到了后面一片空地,却有热浪席卷而来,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伸手用广袖遮挡着,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今日来此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震撼。
“呼……”
身穿汉衫大褂的男子在剑炉旁挥洒汗水,月如初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内力居然能够助炉中火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