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话都不知道该向谁说,今日到你的府上,可算是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以后可否经常来寻你,同你说说贴己的话?”
唐苏叶拉住了唐零榆的手,说话之时眼中都泛起了泪水,看着真像是受尽了委屈一般。
“自然是可以的,苏叶姐姐想来便来好了,不用如此。”
唐零榆轻轻挣脱开她的手,不懂这唐苏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嫁到宫中去如此之久,都从来未曾探望过,今日来带了那么多的礼物也就罢了,或许真的是如她所说顾及礼数,可为何还要说日后想要时时来府上呢?
唐苏叶被唐零榆挣脱了手,手中空空的她,暗暗将手捏成了拳头收到广袖之中,竟拿起了手绢开始轻轻拭泪。
“榆儿妹妹,我初嫁到宫中之时,整日跟着宫中的嬷嬷学习礼数,受尽了委屈,那时多想要与你们诉诉苦啊,可是却出不得宫,如今才算是习得了所有礼数,母后才让我有空可以出宫,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来你府上,你可不要烦我。”
她的眼圈发红,真的掉落了眼泪,看着真像是孤苦无依的模样,想来她也着实是孤独一个人,唐家虽说是她的娘家,可父亲母亲都已去世,就算回了唐府也无亲人,看她这模样,唐零榆有些于心不忍,劝慰着她。
“苏叶姐姐,只要你有空闲便可到这四王府来寻我,我自然会听你说些知心话。”
唐苏叶听到唐零榆已经应承下来,隐在广袖中的那只手紧紧捏住,在手绢下的嘴巴,更是扬起了一丝阴森的弧度,可一转瞬便消散了,做出了一副甚是欣慰的模样看着唐零榆,眼中还是蓄满了泪水,但唇上都是笑意。
“多谢榆儿妹妹了,我总算是找到了肯听我说话之人,那皇宫之中波谲云诡,人情淡薄。”
唐零榆也朝她笑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她印象中的唐苏叶是养在深闺的小姐。都不知她究竟是如何与那大皇子相识的,便嫁进了宫中,如今在这大说特说宫中的无奈与不堪,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明月在身后听着唐苏叶说的如此可怜,有些许不解,唐苏叶的话,乍听起来并无任何毛病,她在宫中的确是无任何好友,也跟着嬷嬷学了许久的规矩,可宫中何人不是如此过来的呢,为何她说的她像是受了大苦一般?
皇宫中。
黎沐阳的风寒可算是完全痊愈了,如今坐在卧房之中,又像是前几日一般苦闷,那时她清醒过来,看到已回到宫中还有些恍惚,问了宫中的宫女才知道,是月如初将她抱回来的,可他为何不等自己醒来呢?如此匆匆便走了,这几日都未曾来看过她!
“春儿,去帮我拿壶酒来吧,一人闲着发闷,喝些酒解解闷儿也好。”黎沐阳抬头朝着宫女说道。
“公主,你的风寒才将将痊愈,可不能再喝酒了,那夜你回来之后宫身上尽是酒气,若是让娘娘知道了,恐怕又会责罚你,这公主哪能日日饮酒呢?”
春儿并不答应,她是自黎沐阳幼时,便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也只有她敢如此和这黎沐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