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正是水烟儿,可她所说的话让唐零榆有些不解,这朝廷之中有两人的仇人不成?
“烟儿,如今不像当年,你不顾及四王爷吗?当年的仇如今也应该一笑泯之了。”陈左斟酌片刻,还是准备劝水烟儿。
“一笑泯之?若真的如此简单,陈大哥你之前为何老是躲着我?若今日我不跟着槿儿回四王府,恐怕不会凑巧碰到你,你知道我到了府上,还是会躲藏起来不是吗?当年的事情你都没有忘怀,我又怎能够一笑泯之?”
“我定要报仇,他毁了我的一生,如今我顾不得其他了,槿儿已经长大成人,他会理解我的!”
水烟儿却有些情绪激动,根本听不下陈左的劝解,只是一心想着报仇。
“他要如何理解?你这么多年都未告诉过他当年的事情,他根本一无所知,如今你要去报仇,我想他是不能接受。”
“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我都要报仇,这么多年在皇宫中忍辱负重,我被废去了一身的武功,用了这整整二十多年才将功力恢复了大半,都是为了报仇。陈大哥,其他的不必多言,我就只问你一句,可否愿意助我?”
水烟儿的话语听起来尽是愤恨,唐零榆更是好奇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口口声声说的仇人又是谁?这皇宫中有她的仇人,是哪位娘娘?
唐零榆还在屋外奇怪的思虑着,想要再继续偷听两人究竟会说出些什么来,可没想到,却听到屋内悠悠的传出来一道声音,“丫头,在门口偷听可不是四王妃的作为,还是早些回屋吧,我与皇贵妃娘娘还有些事需要商讨。”
“这……”唐零榆有些窘迫地咬了咬嘴唇,偷听被人抓到还真是令她汗颜,她也只能够朝着屋内说道:“对不住了师父,人皆有好奇之心,榆儿马上离开。”
留下此话,唐零榆快步走回了卧房内,总觉得方才被人抓包十分的尴尬。
黎夜槿靠在床榻边上,正在翻阅着手中的兵书,见唐零榆有些慌张的回房,奇怪的问,“榆儿,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像是有人在追赶一般?”
“无事,方才经过师父的房间偷听了两句,结果被他发现了。”唐零榆坐到了铜镜边上开始卸妆,同黎夜槿说着她方才听到的话,“黎夜槿,你知道母妃武功很厉害吗?她说她曾经被废除过武功,现在哪怕恢复了,也只是恢复了个大半而已。”
“嗯?”黎夜槿意外起身,“母妃今日的武功已经不低,若只是恢复了大半,当年她未被废除武功之时定是一个武林高手。”
黎夜槿细细回忆幼时未上战场之时,与母妃住在一起的岁月,的确未见水烟儿露出半点会武功的迹象,一直都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江湖之人,可也的确从未听过水烟儿提起她的娘家。
只是一直在与黎夜槿说她的娘家并不是大户人家,在这皇宫之中靠不了娘家,只能靠自己。
虽然她一直说月如初是她友人之子,可也从来未仔细说过两家的渊源。
“母妃曾经是江湖侠女吗?”唐零榆散开发髻,走到床榻边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