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榆学了这么久的蛊术,当然也知道蛊虫一旦发挥效用种到了人体内,若是想要再取出来那只蛊虫必死无疑,可是如今为了一只虫子,想要害死人就有些过了吧!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好歹也要
留个全尸吧,可用这腐蚀粉简直就是灰飞烟灭啊,死无全尸!
“这腐蚀粉此生我只用过一次,让那个人受尽了蛊虫的折磨之后,又将这腐蚀粉撒到了他的身上,将我的蛊虫完好无损的取了出来,他便只有这惨死的下场,我从未用过,如今就将它交给你了,明日你来我处,我教你怎么配置这腐蚀粉。”
陈左说话时满是心虚,他又怎么不知道,研制出这种东西有些伤天害理,就算是人家罪大恶极,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可是当初他就是因为有些人太过于作恶,害了他人,才会研制出这等可怕的东西来,此生他也只用过一次,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用,只是总归算是研制出来,花了一番心血不能让它失传,交给唐零榆也好。
唐零榆拿着瓷瓶,总觉得像是在拿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太过狠毒了,她自认用毒不输给任何人,可和师父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的,一个人被种了蛊虫,被这蛊术都要折磨许久,临死前还要因为要保住一只虫子的命,而把自己弄得死无葬身之地!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此生只害过一个人,也只对那个人恨之入骨,这东西就是为了他研制出来的,我也不会拿去害其他人。”陈左用手点了点唐零榆的脑袋瓜。
“知道了,我的师父又不是恶人,那我明日再来同师父学这腐蚀粉的配方,我要把它拿回去好生的放好,不然等哪天沾到一点,我也死无葬身之地了。”
唐零榆提着瓷瓶,一路快步地回到了他们的卧房内,才将瓷瓶放好,便看到黎夜槿推门走入了屋中,面色潮红,一看便是喝了太多酒水导致的。
“黎夜槿,这风国太子邀你喝了多少酒啊?你平日里本就不喜喝酒,酒量怎么比得过他们?我快些去给你熬些解酒汤。”
唐零榆走到了他的身旁,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想要试试黎夜槿此刻的体温,可他才碰到黎夜槿的额头,却看到他连退了几步,好像想要避开她的样子,脸上尽是抗拒。
“你怎么了?”唐零榆的手悬在半空中,第一次有些不解黎夜槿的行为,他从来不会避开她的呀,为何这一次这般抗拒的样子,以前的黎夜槿从来不会如此。
“无事,你去替我熬解酒汤吧,我去沐浴更衣。”黎夜槿平淡的说完了此话,转身就到了屏风后开始褪下衣物。
唐零榆虽然不知道黎夜槿为何今日变得这么奇怪,但想着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水,导致他有些心情不佳吧,毕竟他本来就是不喜喝酒的人,常年在战场之上,喝酒容易误事,所以他极少喝酒。
还是快些去将解酒汤熬来给他喝下,唐零榆这么想着,出了卧房快步去厨房。
黎夜槿泡在木盆内,水淹没了他的胸膛,他不知道为何,方才看到唐零榆便觉得心情烦躁,对于她的触碰,更是有些从心底里而起的抗拒。
对于他这种莫名其妙而起的情绪,他觉得不解又有些愤怒,他怎能够对自己的榆儿有这样的情绪,可是他又控制不住的越发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