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曾想到黎夜槿还是背对着她,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哪里来的难言之隐,不要把你自己想的太过重要。”
“呵……”唐零榆气极反笑,心里面只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她深爱的人说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所以说黎夜槿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过最重要的人是吗?
她这些日子在他的身边只是像个玩具一般,现在黎夜槿的新鲜劲过了,便要一脚把她踹开?
“好,黎夜槿,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纠缠,只会把我的灵雪带走。”
唐零榆不想要再热脸贴冷屁股了,她一直在想着黎夜槿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对她如此冷淡,可如今休书都已经扔了出来,说明黎夜槿不想再和她延续这夫妻情分了,那她还有什么挽回的必要呢?不管再朝黎夜槿说任何话,都只会换来他的嘲笑。
她紧紧捏住这一纸休书,走出了她住了将近一年的卧房,留下了黎夜槿独自一人。
在她走出卧房之时,黎夜槿就感觉到了一种天崩地裂的绝望感袭来,他想要给自己两巴掌,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休了他的榆儿,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他会做的事情,可是如今他居然做得如此决绝,毫无转圜的余地。
“榆儿……”黎夜槿叫着她的名字,朝着卧房的门口跑去,想要挽回这段感情,想要收回他方才写的休书,可才跑了两步就觉得一阵头疼欲裂之感,不知是否是昨夜在山中睡了一夜感染了风寒,他觉得此刻就像有人在拿着锤子砸他的脑袋一般痛。
“啊!”黎夜槿一边呼痛,一边按着脑袋停下了追逐的步伐,在卧房之中满脸痛苦。
唐零榆拿着休书直奔了灵雪与疾风的卧房,两人成亲之后都还一直在四王府当差,唐零榆便直接在四王府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卧房。
“灵雪,你可起身了?”唐零榆站在卧房前呼唤着灵雪,声音听不出半丝情绪,绝望得像一滩死水一般。
灵雪在卧房内立刻翻身下了床,穿着衣裳有些头痛的说,“哎呀,真是昨夜回来的太晚,居然起晚了,小姐都到这来叫我了。”
疾风也紧跟着起身安慰她说,“无事了,娘娘不会怪你的。”
灵雪手脚麻利的飞快穿好了衣服之后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唐零榆,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双眼通红,鼻尖也是红的,眼中没有任何神采,看上去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小姐,你这是……”
“灵雪,我被四王爷休了,从今日起我不再是这四王府的四王妃,可是你与疾风的婚约还在,我想带你回唐府,不知你是否愿意,如果你想留在四王府也是可以的。”
唐零榆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此话,灵雪听着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唐零榆手中的宣纸,接过打开一看,白纸黑字的休书不能够抵赖。
“这……怎么会这样?”
灵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转过头看着疾风,“你快来看,四王爷写了休书,他是不想要我家小姐了吗?为何会这样?”
“什么?你定是看错了!王爷怎么会休了娘娘,不可能的!”疾风快步走来,一眼便看到了宣纸上的字迹,的确是自家王爷的,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