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十万个为什么之父(2 / 2)

如意小赘婿 木小尘 2653 字 7个月前

一眼望去,一座孤独的土地庙矗立在河岸,看上去是那么沧桑。

站在湿润的乡间小道上,看着远处的土地庙,顾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灶王庙离着小路足有两百多丈的距离,张昌仁走这么远路去灶王庙做什么?张昌仁走的肯定是这条乡间小路,因为附近除了这条路,再无其他路可走。

顾北并没有急着去灶王庙,轻声问道:“这条小路通向哪里?”

萧然打下在应天府长大,对府城非常熟悉,“姑爷,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有一个村子,那里住着几户烧制陶器的人家。”

“还有没有别的村落?”顾北有些疑惑的问道。

“从灶王庙往西,就只有一个村子,再往西可就出城了。”

“嗯。”

点点头,顾北也没再继续追问,跟着萧然往灶王庙走去。白府家将早已经将土地庙附近布控起来,见到顾北和萧然,一名家将快步上来行了一礼,“小的杨腾见过姑爷,见过头儿。”

萧然随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严肃道:“小腾,尸体是你带人发现的,就由你把情况向姑爷详细说一遍吧。”

杨腾拱手应喏,边走边说道,“姑爷,昨天晚上,也没什么特殊情况。张昌仁如同往日一般,与旁人喝了些酒,与子时左右睡下。直到今日上午,小的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往常时候,张昌仁一大早就会起身练习武艺。小的就想是不是姓张的喝多了,今天起的有点晚,于是也没往深处想。可一直等,依旧不见张昌仁有什么动静。小的这才让收买的暗线去查探,竟然发现张昌仁根本没在房间里,床上被褥堆叠整齐,根本不像是有人睡过觉的情形。”

说到此处,杨腾露出些懊恼之色,“到了此刻,小的也顾不得逐磨是怎么脱离我们视线的了,便让我手下兄弟分开搜寻,没想到竟然在灶王庙找到了张昌仁的尸体。”

走近灶王庙,就看到张昌仁呈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双目圆睁,透着些惊讶、愤恨以及失望。伤口只有一处,位于胸口,不知是什么利器所刺,直接从前胸到后背刺了个对穿。

地上虽有些杂乱的痕迹,但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张昌仁死前挣扎的痕迹,而不是与人争斗的痕迹。

顾北仔细观察着灶王庙的陈设,问道,“现场一直如此,没人动过?”

“自发现尸体后,小的就让兄弟们守了起来,不敢轻易乱动。”杨腾回答得很干脆。

灶王庙庙的陈设很普通,一张香案,从案上堆积的香灰可以看出,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来祭拜了。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张昌仁的尸体,很快就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

张昌仁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袖口打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鞋子,头发用一根麻绳草草的绑了起来。

萧然也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放下酒壶弯着腰纳闷道:“真是怪事,张昌仁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不说一定锦衣华服,但平日里也是个讲究之人。怎么如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若是不认得张昌仁的,还以为他就是普通农夫呢。”

顾北轻轻点点头,指着胸前的那道伤口说道,“老萧,你看这处伤口,可谓又准又狠,力道十足,还是从正面刺中。张昌仁可是长期练武之人,手上功夫再差,也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答案只有一个,这下手之人必定是熟人。”

站起身,来到灶王庙门口望着那条变得模糊的小路,继续说道,“从张昌仁的穿着看,显然是不想让旁人认出他来,最近我们的人监视他的宅邸,张昌仁想必是一清二楚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定然是小心谨慎。从小路到灶王庙,要走两百多丈,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小心翼翼的张昌仁肯定不会跟着来灶王庙的。”

“姑爷说的有理,但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张昌仁与旁人约好在灶王庙见面呢,也就不需要别人将他领到灶王庙了。”萧然拿起酒壶抿了一口,砸吧嘴道。????顾北摇摇头,不由得苦笑,“老萧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从杨腾那了解的情况看,张昌仁根本没在住处过夜,也就是说张昌仁早就离开了宅邸。”

“这......”萧然挠挠头,有些尴尬,“姑爷,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顾北蹙紧了眉头,转身将张昌仁的尸体放开,扯开衣襟,细细观察着伤口。胸前伤口呈一种圆形,有小拇指般粗细,后背伤口则细了不少,从伤口痕迹上看,凶器非刀非剑,“老萧,你来瞅瞅,这是什么冰刃造成的?”

萧然盯着伤口看了半响,晃了晃酒壶,沉吟道:“以某的经验来看,造成这种伤口的,也只有半锥刺了。不过用锥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姑爷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锥刺?顾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推测出凶器,但好像暂时也没什么用,站起身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灶王庙也查不出什么了,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明白张昌仁为什么要半夜悄悄离开住宅,这般打扮,又是为什么?只要搞清楚张昌仁离开住宅之后做了什么,那便什么都清楚了。”

刚想离开,看到地上有一枚铜扣,之前被尸体压着,才没发现这枚铜扣。

顾北捡起铜扣,稍微观察了一下,便将铜扣收好。

吩咐家将将尸体送去府衙,顾北带着萧然一干人等沿着乡间小路向西走去,走了约一刻钟,终于来到了萧然所说的小村庄。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院落用篱笆围起来,院子里放着许多烧制好的陶器。正如萧然所说,村落人口很少,只有几户人家,挨个走过去,也不是很麻烦。

小村庄显然很少来什么生人,一帮子面色冷峻,身材健硕的大汉出现,把这些人吓得不轻。

来到一处院门前,还没张口,那院中捏制陶器的壮汉起身迎了过来,有些警惕道:“几位爷,你们这是?”

也不怪壮汉小心谨慎,一个几户人家的村庄,平日生人都不见一个,今日突然来了一群大汉,而且个个面色冷峻,凶神恶煞的。

看到壮汉这幅表情,顾北露出温和的笑容,道:“这位大哥,某今日来,就是想找你们打听点事情而已。”

听了顾北的解释,壮汉明显放松不少,脸色也好了许多,“公子,你请问,但俺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顾北走近院子,随手捡起一个陶罐,看似无意的问道,“大哥,你们村中可有这么个人?此人身材中等偏瘦,四十余岁,下巴上有一撮胡子。”

见顾北和善,壮汉犹豫了片刻,方才点头道:“公子要找的是常仁吧?他家就在村子最西头,不过常大哥平日里在外跑生意,怕这个时候不在家啊。”

“无妨,常仁不在也无妨,只是有些东西要送去常仁家里而已。”顾北也没多做解释,放下陶罐,领着萧然朝西头走去,余下家将则四散开来,防止出什么意外情况。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一名头戴花布的女子摆弄着陶土,不远处一名五岁左右的男童蹲在地上逗弄着蚂蚁。女子越有二十六七,颇有几分姿色,看到院中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不禁有些慌乱。

不得不说顾北的卖相极好,相貌俊郎,透着一股儒雅与平和。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便让花布女子安心不少。女子打量着顾北两人,虽然她见识不多,但也看得出一身华丽锦衣,知道顾北家世必定不俗。

顾北还未曾开口问话,却见那女子双目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长舒口气,忍着没有哭出声,屈膝跪伏余地,“常王氏,见过顾公子。”

顾北一阵诧异,“你认识某?”

“不认识......”常王氏跪直身子,双目通红,先摇头其后又摇头,“知道,昨夜拙夫回家后,说了不少事。看到顾公子等人找来,奴家心里就知道,拙夫肯定是出事了。”

“常夫人,某也不瞒你,你那夫君被人杀死于灶王庙。某今日前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看着眼前的常王氏,又看了看远处玩耍的男童,顾北缓声道,“看你的样子,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管你那夫君是常仁也好,叫张昌仁也罢,至少在找出凶手方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得不说,顾北的话很有蛊惑性,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常王氏内心的报仇欲。

常王氏慢慢瘫软,随后坐于地上,“奴......奴家不敢隐瞒,拙夫出事前确实将一些东西交于奴家,说是那些东西能保奴母子平安。顾公子,只求你莫要伤害我那孩儿。”

常王氏看似柔弱,但涉及到儿子的时候,语气中多了些坚定。

顾北本就没打算为难常王氏母子,点头道:“顾某可以保证,只要那些东西能起作用,绝不伤害你们母子。”

从地上站起来,常王氏颤颤巍巍的进了屋,顾北倒也不怕她耍些花招,孩子还在外边呢?她还敢乱来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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