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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二人出了温府的大门,牵着匹马车瞧了瞧,这夜风吹过江南道灯火阑珊的街道,夜市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摩肩接踵。
李无生淡淡道,“这江南道不愧是整个江南最繁华的城池。”他牵着马,白清雪坐在马车上,二人潇洒自如出现在街道上。
微风吹着他额前两缕的发梢,微微挑起显得更加的俊朗英气,修长的身形身着白色织锦的长衫,洒脱飘逸,身后传来坐在马车上白清雪的声音,“大冰块,你说这个温府还真是奇怪,咱们救了他儿子的命,那个老头子回来后,竟然就这样打发咱们走,让他儿子的救命恩人露宿街头,真不够仁义。”
李无生拽拽的问道,“你身后那些是什么?”
白清雪环顾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的行人都没有在意他们这辆马车,她悄声冲着他说道,“金子啊。”
李无生牵着马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大的一个家业,江湖中传承世代的世家能够立于今日,自然有他们世家不可随意更改的规矩,你我外人又怎么会懂,虽说我们救了他儿子,但也改变不了什么,温家依然还是温家,即使死一个温词,温家还是温家,屹立不倒。”
白清雪反驳道,“在我们蜀地就没有这些破规矩,若是我们家,我阿爷定会把救我的人邀请到家中好好招待,当面答谢,以礼相赠。”
李无生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软糯白玉的脸蛋儿,一字一顿的说着,“这里是江南道,温家的主场,就让江湖事,随江湖了吧。”
白清雪坐在马车上,双脚荡漾着,双眸似星星一般明亮有神,她歪着头问道,“大冰块,这一车的金子该如何是好,咱俩万一被劫匪盯上可怎么办?”
李无生弓一样的眉睫,回头看了看她俊俏的小脸,笑眼可爱的模样,二人四目相对时,李无生是有些害羞在其中的,他继而转脸注视着夜空的星星,压着害羞的心跳,用冷冷的语气说道,“你忘了?我刚刚才和你说的上一句是什么?。”
白清雪似是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意思,她打岔道,“呃.....那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吧。”
二人将马车停在江南道东坊与西坊之间的路上,李无生跳上马车,从马车上取出一卷羊皮纸卷来。
白清雪跟着李无生一起从马车上下来,她伸手牵着马缰绳站在原地,李无生则拿着羊皮卷站在她身旁,
她好奇的凑近看着羊皮卷,“这是什么?”
李无生似是感觉到她的呼吸一般,他慢慢的拿着羊皮卷说道,“刚刚出温府时,温词托那个护卫给我们的东西。”
这个呼吸靠近的举止令他浑身上下都不敢乱动,双眼垂下的余光刚好与她抬头的笑眼碰撞,白清雪仰着头看他,笑眼盈盈可爱的追问着,
“快打开来看看。”
白清雪话音未落,李无生将羊皮纸卷打开来,映入二人眼帘的居然是整个江南道的城间地图,上面清晰的标写着每家店铺,客栈,药店,饭馆,街巷的名字。
白清雪眉眼惊喜,喜笑颜开,“大冰块,这个温词果然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太一样!想想他平时病入膏肓的模样,可他做起事来,却心思缜密,竟然能料到我们出了府,怕我们无处去,还给我们准备了这么一张详细的地图。”
李无生沉声道,“是很不一样。”
白清雪瞅了一眼这地图继续说道,“看这个地图上的布局,这个小书呆子工笔画的可真好,这么一看,整个江南道城池在这张地图上都一览无余。”
李无生仔细端详着地图研究起来,“这个地图上画的是整个江南道的坊间构造,十分详细,原来这座城分为四个方向,东西南北坊,他家温府在东坊,刚刚咱们就是从这个路口出来的,一直向前走,也就是在地图上的向西边走,我们现在在这个路口。”
白清雪看着李无生拿着地图,指着上面的位置和他们当下的位置做对比。她在地图上看到了饮月湖,她惊奇说道,“昨日中午,我们就是在这个湖岸津口上的岸。”
李无生点点头道,“正是,这个津口大概是只有温家私船才能出行,你看周边都标写着温家船只的名称,那条溪流流过来的方向,正是这个津口。”
白清雪表情严肃,思考片刻后道,“从地图上来看,这个江南道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最大的津口竟然不是这个饮月湖。”
李无生下意识的向地图下方看去,说道,“最大的津口在南坊,这里,你看。”
李无生怀疑的神色看着地图上的南坊,他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为何是在南坊呢,奇怪。”
.....
白清雪揉了揉眼睛,软声道,“西坊多是客栈,商铺和酒家,让我来看看去哪家?”
白清雪和李无生寻觅着西坊的客栈酒楼名字,二人心中此时已有所属的地方,异口同声的说道,
“将进酒!”
“将进酒?”
二人说完话,顿时惊讶的看着彼此,心中又似有甜蜜漫出。
白清雪抿着嘴憋笑傲娇说道,
“算你眼光和我一样好。”
李无生内心是开心的,嘴角似有上扬,他低下头将羊皮卷地图卷起收好,清了清嗓子,用冷酷的口气说道,
“上马车。”
夜色渐渐深了些许,圆月星空下,李无生驾着马车前往西坊。
……
翌日,将进酒楼内,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一名粗布麻衣的书生正在酒楼内靠窗的位置吟诵这诗。
那吟诵诗的书生身边,是一个身着丝绸缎子的商贾之人装扮,书生吟颂完毕后,那人连忙夸赞起来,“孙秀才真是做的一首好诗啊。”
书生回礼道,“钱兄谬赞啦谬赞啦,钱兄是懂诗歌的。”
“来喝一杯,”商贾之人举起酒杯
“钱兄请!”
这二人在将进酒楼大堂内,阿谀奉承,觥筹交错,商业互夸着。
周围吃饭的人声此起彼伏,已是快到了午时,将进酒楼内迎来客往,店小二们站在大门口对着进门的贵客们高喊着,“欢迎光临将进酒,客观们,这边请。”
突然,酒楼内厅传来一声,“老板你说什么?今日林阮朊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