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眼眸又深了几分:“会吗?”
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无论是“会”还是“不会”,这两个答案都很危险啊。
再三权衡下,我选了个中间值:“嗯……不太会。”
宋柏劳抽出手指,我刚要松口气,他手掌改按在我的后脑上,带着隐隐压迫感:“那就学。”
他的确是个优秀的好老师,用自身的丰富经验教导我这个愚笨的学生,让我迅速掌握了诀窍。
在书房实践了半个小时,完事后宋柏劳又叫人将我扶回了房。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进屋会不会闻到那些奇怪的味道,只觉得脑子跟缺氧一样,有些晕晕乎乎的。
等躺到床上,安静下来,我盯着昏暗的房顶,又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思维。
奇怪的是没有什么羞耻不悦,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果然很烫。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李旬带着四五个人登门。
造型师,灯光师,摄影师一应俱全。他们为我打理造型,选择合适的衣物,还将宋柏劳觉得过于浅淡的唇色抹上了一点气血满满的红。
处理好我的外形,他们将我扶到已经布置妥当的书房,让我坐到了书桌后。
视线稍微低落一些,就能看到昨日宋柏劳靠坐的地方,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腥膻气息。我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宋柏劳坐在镜头之后,身旁是一块写满字的白板,上面写着我昨天背了老半天的声明书,还特地加上了语气停顿符号。
他翘着腿,单手支在扶手上,指尖点着额角:“再给你两分钟时间准备。”
要是一下子开始我或许还没那么紧张,可他给了我一个倒计时,令我在这两分钟里心跳越来越快,手心也一片汗湿。
李旬将一台笔记本电脑交给宋柏劳,他放到自己腿上,对着屏幕突然笑了下:“原来两年前由你代表参赛的蛋糕店就是那个许美人啊,怪不得……”之后的内容他自动消音,没有再说,而是抬头问我,“你好了没?”
我也不知道自己好了没,但慌乱下还是条件反射地点了头:“嗯……嗯!”
他再次垂下头:“倒数三秒,三,二,一……开始。”
我两手紧紧交握置于身前,昨天背的东西已经全然记不得了,只能靠白板上的备份急救。
“上午好,我是宁郁。对于这段时间我所遭受的恶意中伤以及诽谤,我不再沉默,决定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只要挺过最开始艰难的一段,后面的倒也越来越顺了。只是我的脸仍然很僵硬,嘴角都在颤抖。
“我会于近日委托吴锋律师启动诉讼程序,将琥珀用户常星泽以及他的合法伴侣向平作为共同被告起诉至香潭地区法院。我不会再容忍不公,也不会再甘愿屈服命运。所有的污名,我会彻底洗清,为我自己正名,也为beta正名。”
视线从白板移到一旁的宋柏劳身上,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像个通过监视器观察演员表现的严苛导演。
当我念完最后一个字时,他举起手向众人做了个手势。很快,摄影师放下镜头,灯光师关闭了刺目的大灯,宋柏劳也合上笔记本将它交还给了李旬。
“很好。”他简单地给出两个字评语,接着让其他人都离开。
书房里很快只剩我和他两个人,这种独处让我有点坐立难安,忍不住要去想昨晚的事。太震撼的印象,一个晚上真的不够消化。
他起身走向我:“你今后可以恢复直播,多做些……看起来比较厉害的东西。越能证明你的能力,也就越能搬回舆论对你的错误导向。”
一听可以恢复直播,我其实也挺高兴,但也有忧虑。
“可是爸爸那边……”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还没说完,宋柏劳双手撑在桌面上,上身微微前倾逼近我,“我才是你的天,你的绝对主宰,你最应该尊崇的是我的指令,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的话。”
看来我提骆青禾是提错了,他这话简直一字一句从齿缝间逼出,足以见他有多不爽。
我连忙表示:“搞清楚了,你是我的天,我的主宰,我只听你的。”
他看了我半晌,直起身,似乎颇为满意我的识相。
“你最好把这句话记在心上,刻进你的脑子里。”最后他说。
这章算周五的,周六周日不更,为v章存稿